子。”

蘇舜玉緩緩道:“能進巡防衛的,誰沒幾個心眼兒?說不定方才你強硬地將陸璐和五一帶走,他就起了疑心,但是他還想做官,不敢輕易得罪你身後的昭貴妃,便悄悄跟在你身後,他在等你漏出馬腳。”

陸璐看著趙錦淩,“所以你方才讓五一去給昭貴妃采懸崖上的山花,也是為了圓方才你給巡防衛說的謊?”

“沒辦法,”趙錦淩攤開手,“臨時想的點子,雖然粗糙,但好歹也把人給騙回去了。”

趙錦淩往嘴裏塞了一塊點心,邊吃邊說:“如果方才我們直接出城,巡防衛恐怕早就等著我們過去,來個甕中捉鱉。”

他又哼哼兩聲,“想抓我趙二的馬腳,想得美。”

馬車又停了一會兒,等五一采完山花回來,再往趙府駛去。

經過巡防衛尾隨後,大家都小心謹慎了許多,但是麵容仍舊淡定,仿佛隻是郊遊了一圈回來。

趙錦淩直接走出車廂,坐在車轅上,拿著一盤點心邊吃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

等他們回到趙府時,月色已深。

微風涼涼,一片雲霧飄來,遮住了明亮的月光。

坐落在山林之間的趙府,被昏暗的夜色襯托得格外寂靜蒼涼。

陸璐剛走下馬車,就被蹲在門外的貪吃給突然撲倒。

貪吃站起來比她都還要高半個頭,兩隻前爪搭在陸璐的肩膀上,吐著舌頭,哈著熱氣,熱情似火地想要舔她的臉。

陸璐差點沒被貪吃的口氣給熏暈過去,滿臉寫著拒絕,雙手抗拒地頂著貪吃的脖子,“有話好好說,別吐口氣,太,太臭了,暈了要。”

貪吃聽不懂她的話,它歪了歪大腦袋,就算脖子被主人掐住,也鍥而不舍地想給主人來一個愛的麼麼噠。

懶做慢慢地走過來,在蘇舜玉的身邊轉了一圈,優雅地蹲在他身邊,用大腦袋蹭了蹭他的腿。

寵物對主人的心情變化最為敏[gǎn]。

今天主人一看到傳音珠破碎,便急匆匆地跟著那個狐狸眼出去,連給它每天慣例的梳毛毛都忘了。

連梳毛毛都能忘,一定是出了大事。

趙錦淩的糕點還沒有吃完,他仍然拿著那盤造型是雙魚的糕點,一邊吃,一邊看著貪吃與陸璐幹架。

蘇舜玉揉了揉懶做的腦袋,懶做抬起頭,看看蘇舜玉,然後慢悠悠地起身,擠開一旁看戲的趙錦淩,叼住貪吃的後頸皮,將獸從陸璐身上撕下來。

被叼住後頸皮的貪吃一臉懵逼,兩隻前爪還在空中劃了劃。

沒了貪吃,陸璐趕緊呼吸了一口香甜的空氣。

懶做將貪吃叼著走,又擠開趙錦淩,把貪吃往旁邊一放,蹲下,尾巴甩了甩。

被擠走兩次的趙錦淩:……這大棉花故意的吧。

陸璐摸了摸懶做軟軟的毛毛,“還是懶做最乖,香香的,連嘴巴都不臭。”

蘇舜玉抱住貪吃走過來,“它比較愛幹淨。”

懶做矜持地揚起下巴。

陸璐扭頭看向隻知道傻笑的貪吃,“他們怕不是一窩的崽吧。”

“應該不是。”蘇舜玉道。

他覺得懶做怕是把貪吃當成了自己的媳婦兒。

趙錦淩看著他們兩人就寵物飼養問題展開了深切的交流,明明身處同一個空間,他卻仿佛被排斥在外。

看著手裏的點心,趙錦淩頓了一下,然後默默地將雙魚形狀的糕點掰成兩半。

蘇舜玉牽著兩隻疾風獸往府裏走去,就見趙錦淩正仔細認真地掰“魚”,“你又在幹啥?”

趙錦淩抬起頭,麵無表情道:“沒啥,就是覺得這魚都成雙入對的,有些礙眼。”

蘇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