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輕視我們的敵人,那麼,我們的敵人就會讓我們付出代價——我們笑他們的弱智的代價。
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所以我的左手食指已經扣在了銀色雙人舞的扳機上了,我隨時都準備著扣動扳機,讓我的敵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看,我沒說錯吧,果然有人沒有到史蒂夫弄出聲響的那邊去支援,而是跑到格子間這邊來查看情況。
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隻收了我二百歐的那隻看門“狗”,他見我肩上扛著一個人,估計他是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二話沒說,動作極其嫻熟地舉起了手中的那隻突擊步槍。
突擊步槍,那可是連發的,也就是說瞬間可以發射N多顆子彈,至於N等於多少,那要看那隻突擊不想的型號了,我對槍械的了解無限接近於零,對突擊步槍的了解呢,等於負數,除了知道那玩應兒拉了槍栓上了膛之後就可以連發到子彈打光為止之外,其餘一無所知。
這下慘了,我心想,一定死這兒了,因為“狗”的槍已經嫻熟地舉起來了,而我卻還在猶豫要不要扣動扳機開槍殺了他。
我都清楚地聽到了那隻看門“狗”扣動扳機的那聲清脆,完了,紫微,抱歉了,你的神馬上就要變成滿身的窟窿眼兒了,救不了你了,不過我相信,李寧他們一定是會把你平安救出來的,你就放心吧。
雖然我已經認命,但是我可不能拖累人——那個在我肩頭的女人,我側過身,希望突擊步槍的子彈都往我的身上招呼,不要誤傷了她。
親愛的,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正當我準備慷慨赴死的時候,我就聽見了幾聲扳機扣動的清脆聲響,為什麼呢?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不知什麼原因,那隻看門的“狗”沒有拉栓上膛,他扣動了幾下扳機之後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隻見他趕忙給他手中的突擊步槍上膛。
抱歉,他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了,銀色雙人舞依舊沉默,極其低調地讓我重新又點燃了“生”的希望,隻一槍,正中看門“狗”握槍的那支右手手腕處——最終,我還是沒有狠下心來殺人。
正當我打算繼續前行的時候,看門“狗”告訴了我什麼才叫做“愛崗敬業”,他毫不遲疑地伸出了他的左右去拿那支突擊步槍,暈倒,麻煩你裝死好不啦,我真的不想殺人,是啊,我真的不想殺人,所以看門“狗”的左手手腕又多了一個流血的窟窿眼兒,好了,這回你可以裝死了,你已經很敬業了,你也算是一條“好狗”啦!
開完第二槍,我還沒邁出一步,看門“狗”又告訴了我什麼才叫做死性不改,他居然向我衝了過來,那拚命的勁頭兒,不得不讓我又連開了兩槍——分別在他的右腿大腿處和他的左腳上,看門“狗”立時跌倒。
向前衝,我可不跟他羅嗦,結果我就聽到了“狗叫”: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看門“狗”又告訴了我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把壞人做到底。
這是他這輩子說的最後的兩句話了,因為他剛剛說完這兩句話,他的眉心處就多了一個窟窿眼兒,不是流血的窟窿眼兒,而是爆炸了的窟窿眼兒,看門“狗”的腦袋瞬間爆開,**流了滿地……他的這兩句遺言,除了能證明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