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找人容易陷入不良心態,所以需要調劑調劑。”肖逍瞥了一眼談夢沂,長腿一彎,坐在了吧台邊的椅子上。
您還知道會陷入不良心態啊,這都執著地找了一年了,聽了千百個壞消息,才見你說起心態這回事,正常人早就崩潰放棄了好吧,談夢沂在心裏默默吐槽道,但她不敢說出來。
“那你要進去包廂看看嗎?”
“不了,都是些毛頭小子和小姑娘。”連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你別老是把自己說得很老啊,你可是正值妙齡芳華啊,姐姐。”
“嗬,芳華?”肖逍冷笑了一聲,或許她的樣貌確實如此,但心早就不是了。
“哎,不說這個了,喝一杯吧。”
談夢沂把侍者遞上的藍色森林雞尾酒轉手給了肖逍,自己拿了杯橘色海洋。
“今天晚上你有安排了嘛?”肖逍咽了一口,一臉嫌棄。
“等會我的小奶狗會帶我去酒店的。”
“上次不還是小狼狗?”
“情人如衣服,當然要換的勤快才永遠最佳,我可不像你,吊死在一棵樹上。”
“注意你的措辭。”
肖逍淩厲而又富有深意的眼神讓從小混跡到大的談夢沂打了個寒顫,明明她才是道上的大小姐,但是總能被肖逍的氣勢所震懾,甚至產生由內而外的懼意,真不知道她這朋友從前到底經曆過什麼,才能如此懾人。
“OK,OK,fine,拜托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談夢沂揉了揉身上泛起的雞皮疙瘩,投降道。
“沒有人可以議論她。”肖逍的眼底浮起轉瞬即逝的柔情。
談夢沂以為自己瞎了眼,她沒有見過溫柔的肖逍,從她和肖逍認識那天起,對方就是冷漠霸道強勢而又精明的美女食人花模樣,所以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一定是她被燈光晃了眼,看錯了。
“對了,聽說卓杼今晚也在這開生日宴會。”
“怎麼,慶祝她離死亡又近一步嘛?”
“……雖然我知道你們之間不對付,但你這濃烈的敵意太明顯了吧。”
“我沒有把她...”肖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算了。”
談夢沂抿了一口橘色海洋,沒有追問,但起了搞點樂子的小壞心思,她支著胳膊肘偏頭望向瘋狂而閃亂的舞池,說道:“不如我們去拜訪拜訪壽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肖逍翻了個白眼:“無聊。”
*
與此同時,阿波羅酒吧另外一個大包廂裏,正坐著談夢沂口中的壽星。
卓杼一身白色吊帶,露出美好的直角肩和天鵝頸,纖細白嫩的手臂正托著一盞清酒往櫻桃小口裏灌,她隻著了一條極薄的黑色超短褲,大麵積暴露在空氣中的,交疊修長的美腿釣著個拖鞋,不時地一勾一晃,引人遐想連篇。
“喂,你在哪?在幹嘛?”
卓杼推掉了送到麵前的幾杯酒,徑自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包間裏大家麵麵相視,紛紛安靜下來,耐著心等待著卓大小姐打完電話,不敢出聲。
“我?能幹嘛,在家裏看電視。”
手機裏傳來悶悶的聲音,卓杼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哦,那你不想過來和我一起玩嘛?”
“不想。”
直截了當,生冷拒絕。
卓杼的眉梢染上了一絲不快,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我好像忘記帶個東西了,是支口紅,你給我送過來吧。”
“……你知不知道這借口很拙劣。”
“我不管,總之你就是給我送過來,地點是阿波羅酒吧,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
“好吧。”
電話嘟嘟嘟地被掛掉,但卓杼反而沒有生氣,反而露出高興的神情,大家紛紛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次卓大小姐的心上人總算是沒有違逆她的意思。
玩了幾把骰子,唱了幾首歌,幾杯葡萄酒下肚,卓杼終於盼來了電話。
“喂,我到了,你告訴我哪個包廂,我直接進來。”
“啊,可是你...行,你給門口的保安報我的名字,就可以直接進來,我這邊也出來找你。”
卓杼掛了手機,歡天喜地出了包廂。
談夢沂被翻了白眼,自討沒趣,但還是不甘心,她趁著肖逍今天的心情還不錯,大膽地拉著肖逍往包廂那邊走,肖逍掙了幾掙也就放棄了,想著反正也是閑著。
卓杼這邊出了包廂,準備穿過舞池那兒的吧台去往門口,結果卻碰上了她最害怕也最不想見到的人,怎麼會是她?不是說帝都的新生聯誼會她是不會來的嘛?
卓杼與肖逍狹路相逢,兩人互相站立在幾步距離之外,卓杼震驚之餘,慌忙去取褲袋裏的手機,該死的,來不及了,她要快點,快點,不可以被發現,絕對不可以讓那個人被發現!
肖逍好笑地看著卓杼慌亂地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