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侍衛迅速將宅子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暗影和侍衛守在宋虞的院子內外,確保不會有其他刺客進內。
屋內,宋虞看著蘇蕪左手臂上的傷口。
蘇蕪反應得快,傷口不是很深,隻是鮮血淋漓看著嚇人。若是剛剛蘇蕪沒有察覺不對,依刺客和宋虞的距離,宋虞絕不可能是輕傷。
“疼嗎?”宋虞往蘇蕪傷口上灑著止血的藥粉,眼睛紅著,“是我說胡話了,傷成這樣怎麼會不疼。”
蘇蕪的藥箱便在這裏,她告訴宋虞怎麼替自己上藥包紮,宋虞一一照做。
傷口用白布包紮起來,宋虞用濕帕子將蘇蕪手臂上的血水輕輕擦去,小心替她穿回衣裳。
蘇蕪臉色蒼白,她忍著疼一時沒有說話。
宋虞安靜地坐在她旁邊,看她靠在床頭沉默不語。
宋虞忽然低頭苦笑了一聲,“多年不見,才見麵幾天便讓你受傷,我這個姐姐還真是糟糕。”
蘇蕪指尖一顫,她抬頭看向宋虞,怔愣著,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一日,你在收拾房間時我看到了那塊白玉。”
蘇蕪見她進來,極快地將白玉收了起來。可她還是看到了。
“那是阿娘和爹爹特意為我們打造的。我看到白玉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蘇姑娘,你的右肩上有一塊蝴蝶胎記,對嗎?”
其實剛剛她可以趁機看一眼,但她最終還是沒有。
蘇蕪不說話,像是默認,又像是沉默的否認。
宋虞起身,笑了笑,“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你在這裏歇一歇,我去前廳看看。”
宋虞輕輕關上門出去。她一轉身就看見謝辭等在外麵。她快步往前走,一下子撲進謝辭懷抱中,抱著他低聲道:“阿辭,我好沒用。”
不僅不能保護妹妹,還要她反過來救自己。
“不是你的錯,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錯。”謝辭輕聲安慰著。
宋虞抱著謝辭沉默了許久,她跟著謝辭進了書房,才抬頭問他:“是因為胡穆的事嗎?那些人被逼急了,所以才要對我動手?”
她不怎麼問謝辭外麵的事,但也能聽到一點風聲。
胡穆一事牽扯出許多人,府衙內外換了不少人。烏浦和的臉色是一日比一日難看。
“我一直派人在暗中查訪火.藥的蹤跡,此事也驚動了不少人。”
火.藥既然能進城,必定是有人幫忙。
胡穆一事隻是小懲大誡,一旦火.藥的事查清楚,還不知有多少人會被牽連。
“阿虞,我不該帶你來這裏的。”謝辭低聲道。
他一路趕回來,聽著侍衛的彙報。他想了無數遍,如果當時蘇蕪沒有反應過來,他如今會麵對什麼?
他不能承擔那樣的後果,是他沒有保護好宋虞。
宋虞察覺到謝辭的低落,她看著謝辭,看著他眼裏的愧疚,搖搖頭,“沒關係的。我既跟你來,就想過這種可能。與其我一個人待在京都天天提心吊膽,不如現在陪著你。我隻是很擔心阿蕪。她似乎……不想認我。”
宋虞早就察覺到蘇蕪的疏離。
蘇蕪一直不肯摘下麵紗,或許從見她第一麵就猜到了什麼。
“殿下。屬下在城郊找到了青緗姑娘。”鄔潭進來稟報。
宋虞聞言起身看向他,“如何,她可受傷了,現在在哪裏?”
“屬下送青緗姑娘回去歇息了。她身上有擦傷,應是掙紮間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