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梔梔喚得柔情百轉,惹得在場的蘇母與鬱母直發笑,目光揶揄。蘇景難得紅了一次臉,然而鬱梔並沒有什麼表示,禮貌而疏離地點頭:“蘇景哥。”
直覺鬱梔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許多,蘇景想說點什麼,礙於雙方家長在場,不好直接問出口,隻得無奈一笑:“梔梔是還在生氣上周末放了你鴿子的事情嗎?蘇景哥跟你道歉好不好,別生氣了。”
上周末鬱梔約了蘇景去看電影,蘇景答應得好好的。臨到電影放映了約莫一個小時,才遲緩地發了個微信過來,說蘇嬌身體不舒服,他脫不開身。
手裏捏著票的鬱梔在電影院門外固執地等著,到電影放映完,被走出來的人群擁擠著,她才如夢方醒地回了家。
“嬌嬌那時候湊巧發了燒,我真的走不開。要不我把這周末的時間空出來,我們去看電影,然後帶你去吃日料?”蘇景臉上掛著淺淺的歉意,望著鬱梔的眼神像是在包容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聞言的鬱梔偏了頭,神色無辜又認真:“蘇嬌是你的妹妹,你們才是一家人,你照顧她是理所當然的。”
“我們雖然有著一起長大的情分,終究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親疏有別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又怎麼會生氣呢?”
這話說起來是沒錯,但聽起來卻有些刺耳,蘇景覺得鬱梔這話不對勁。他與蘇嬌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沒錯,可鬱梔與他訂了婚後,早晚也會是蘇家的人,什麼叫“你們才是一家人”?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鬱梔將自己摘了出去,不想與他沾上聯係似的。意識到這一點,蘇景心裏有些不舒服,如沐春風的一張臉上多了些別的情緒,歎息道:“梔梔,別鬧了。”
在場的蘇母與鬱母哪個不是精明人,看得出來鬱梔對蘇景的態度不似從前般熱切。鬱母麵色未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蘇母打破了空氣中流淌的一絲僵滯,起身將鬱梔拉在自己身邊坐著,笑著握住她的手:“都是蘇景的錯。梔梔,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我回去後一定好好罵他一頓,讓他再不敢爽約。”
“你也知道,我那小女兒才找回來不到兩個月。十八歲的年紀卻臉頰瘦削,瞧著跟個初中生似的。而且剛回到家怕生,就跟她兩個哥哥玩得好,因而蘇景才多抽了些時間陪她。你若是不喜歡,下次我一定不讓她纏著她大哥了。”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襯得鬱梔是個拈酸吃醋的小女孩兒。若是此刻再不與蘇景和好,就是不懂事一般。
神色淡淡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鬱梔勾著唇笑得明豔:“蘇伯母,你真的誤會了。”
鬱梔邁開腿坐到鬱母的身邊,摟著自己母親的胳膊蹭了蹭,眼神清澈透亮,一字一句道:“我並沒有這種意思。您女兒剛回來,作為家人當然要多陪她了。”
蘇母心頭一梗,僵笑著臉換了個話題:“梔梔啊,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最愛跟在蘇景身後到處跑,還揚言要嫁給他,做他的新娘?這一轉眼你們都長大了,都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
“你們倆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我們兩家關係也不錯。蘇伯母與你蘇伯父的意思是要不親上加親,給你們兩人訂個婚。等你到了法定結婚年紀,就去登記領證。你看,怎麼樣?”
來之前蘇母是胸有成竹的,但這會兒對上鬱梔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心裏又有些拿不準。她起初以為鬱梔是吃醋嬌嬌跟她大哥關係太好,導致忽略了她。現在又感覺不是這樣,她有點看不懂鬱梔了。
兩家聯姻對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