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製不該解除。
她立馬把手中的木盒合上,又在這上麵加了個自己的禁製。這裏頭放著的東西魔氣太重了,沒了禁製隔絕氣息,想必剛才她打開盒子那一刻門派裏的不少人就感覺到了。
君曉以最快的速度把木盒的氣息隱匿好,偏殿的人就被敲響了。
來的真快……
君曉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晏朝離,確定他身上此刻沒有什麼魔氣的氣息後,這才開了門。
“師姐?”
“大師姐?”
門口赫然是竹清和宿弘,宿弘身後還跟著幾個修士。修士們個個拿著靈劍,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
“怎麼?”君曉麵色鎮定。
一開門看見自家大師姐,宿弘立馬放心了幾分,他道:“方才感知到一股好強烈的魔氣,我便循著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魔族潛入了。”
君曉又開始發揮自己演技:“……嗯……剛才我過來看小晏,發現他之前受了魔族的暗算昏迷了,那股魔氣氣息可能是我揪出潛藏在小晏身體中的魔氣時散發的,不必驚慌。”
宿弘想了想剛才感知到的那股魔氣的強勁,關切地問道:“那小晏沒事吧?”
君曉側過身,給門外眾人讓出一條進屋的路:“沒什麼大礙了,隻是他受傷我這個做師父的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導致他現在被那股魔氣侵蝕的十分虛弱。”
“噢?”宿弘帶頭,一堆修士進了屋。
他們看到床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晏朝離已經完全信了君曉的說辭。
“那些魔族也太王八蛋了!連個這麼大點的孩子也不放過。”一修士義憤填膺。
宿弘也感歎,轉過頭來問君曉:“小晏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君曉摸了摸下巴:“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清楚,幫他探查身體的時候才發現那股魔氣已經侵蝕他身體很久了,這才導致他昏迷不醒。想來有可能是酚城時,也有可能是我與他被那黑山頭暗算之時……也有可能是那永清鎮有殘存的魔氣找上他”,說到一半,她又像模像樣地歎了一口氣,接著道:“也是我這個師父當的有些失職,徒弟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都沒有發現他受傷。”
“怎麼能怨大師伯?”一修士出言安慰道:“是那些魔族陰險狡詐,大師伯和小師弟都是受害者!”
君曉適時擺出一臉苦笑:“還是我一時失察。”
宿弘拍了拍自家大師姐的肩膀,道:“沒事,我這兩日調一些丹藥,幫小晏補補身體。”
此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竹清突然開口問道:“大師姐?你是我大師姐嗎?”
君曉挑了挑眉:“怎麼?”
竹清拉著一頭霧水的宿弘退了一步,道:“二師兄,你不知道,方才我在靈泉遇到大師姐時,她表現得很奇怪,此地又有魔氣產生,我有理由懷疑我們大師姐被調包了。”
宿弘有點懵:“師姐怎麼表現得奇怪了?”
竹青:“我要和她一起泡溫泉,師姐居然跑了!還說自己害羞了!”
宿弘:“……”
好吧,你們女修的世界我其實不是很懂。
君曉笑了笑,覺得師妹倒是想象力豐富,她一臉從容:“師妹,我就是我。”
竹清一擺手,問道:“那你說,我築基的那日你在做什麼?”
君曉對這事倒是還記得,她道:“按著你打了一百多次?我記得你是挨打的時候突然就築基了。”
“……”
宿弘點了點頭,確實。
“我的‘麒麟’去哪了?”竹清又問。
“被我砍斷了。”‘麒麟’是竹清之前的靈劍,在以前與君曉對練劍術的時候被君曉用赤羽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