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育人講一下。”

  說完,嚴可走出教室去給周承澤請假。回來時周承澤正趴在桌上,一臉寡淡。

  “走吧。”嚴可拉了拉他。

  “你在這兒坐著吧,我自己可以的。”周承澤強撐著頭疼站起身來,從小到大,在他的記憶中,生病的次數真的少有,周圍人都說他天生的身體壯實,沒想到一感冒就這麼嚴重。

  嚴可抿著唇,盯著他不說話。

  周承澤站在那兒片刻,妥協了:“我走不動了,需要扶。”

  嚴可這才放鬆了表情,一邊說他逞強一邊扶過他。

  兩個人坐公交車回去的路上,周承澤還說這場麵怎麼這麼熟悉。記得之前嚴可拉肚子,他也是這麼把人給送回去的,隻不過這次兩個人的角色顛倒了。

  回到酒店後,嚴可把藥箱裏的感冒藥翻出來,照著周承澤之前給自己吃的量泡了溫水。

  “嗯,給你。”嚴可把泡好藥的杯子和藥丸遞到周承澤麵前。

  周承澤一點也不拖遝,很聽話地全都喝了。

  嚴可很滿意,頭一次照顧人就這麼成功,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睡覺。”喂完藥,嚴可幫周承澤拉被子,要求他立刻睡覺。

  周承澤確實也沒什麼精神,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醒來的方式會是被嚴可吃的辣條的味道給誘惑醒的。

  半撐著身體坐在床上,周承澤就看到嚴可抱著一包辣條,一邊吃一邊看視頻。看了半晌,他幽幽道:“我終於知道你感冒為什麼總是想吃辣條了。”

  嚴可看視頻看得認真,突然聽到他說話,被他嚇了一跳,手裏拿的辣條都掉在了地上。

  看著灰色地毯上的辣條,嚴可拍了下大腿,急道:“掉了!”

  周承澤笑出聲來:“還有那麼多呢,不急。”

  “……不是,這地毯怎麼辦?”嚴可說著,蹲下`身來把辣條撿起來丟進垃圾桶,然後看著灰色地毯上的油漬一會兒,抽了兩張紙擦了擦。還好辣條是那種比較小的,所以油漬不多,用紙擦完後也基本看不出來了。

  將紙也丟進垃圾桶,嚴可拿著辣條走到床邊:“你也要吃?”

  “……不吃。”周承澤心裏想的厲害,但他知道,要是吃了,明天他這嗓子也別想說話了。

  嚴可“哦”了一聲,坐在床邊把剩下的一點慢慢往嘴裏塞。

  周承澤攬過他的腰:“過來點。”

  “……你不睡了嗎?”嚴可紅著耳朵問他。

  “不睡了,抱著你聞聞辣條味解解饞。”周承澤想的就是,吃不到還能聞聞味道,望梅止渴還是可以做到的。

  嚴可瞥了他一眼,看著不情願,卻放鬆了身上的力氣,整個人乖順地靠在周承澤懷中。

  “你幫我請了多久的假?”

  “一個星期。”

  周承澤一愣:“我就是普通的感冒,不用這麼久的。”

  “劉育人讓的,他說你感冒了變身會變的不受控,讓你別去上課了,在家躺一個星期。”

  “怎麼會?我感覺我現在很穩……”

  周承澤話都沒說完,嚴可就感覺身後原本靠著的人沒了蹤影,一下子落了空,整個人後傾之後壓在了一個肉團子上麵。不知道為何,他腦中竟然模擬出了玩具尖叫雞被人捏住肚子時發出尖叫的場景。

  匆匆坐起來,嚴可就看到周承澤被壓得趴在床上。

  “……我都說了不穩定了。”嚴可湊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周承澤站起來,抖了抖身體,想著恢複人形,卻發現真的恢複不了,隻能認栽,“好吧,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