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沒記錯的話,你和嚴可是鄰居?”
周承澤點頭:“對。”●思●兔●在●線●閱●讀●
“他今天無故缺席了,你今天下了晚自習之後可以幫老師去看一下嗎?”郝老師提出自己的請求。
周承澤挺驚訝的,他以為嚴可逃課是常態,老師應該習以為常才對,沒想到竟說出“無故缺席”這樣的字眼來。
郝老師見周承澤一直沒回答,出口解釋:“他雖然平時不怎麼上課,但也是會來知會我的,不會無故缺席。”
周承澤聽著這說法,哭笑不得,所以打完招呼再逃課是個好習慣?
“好,我晚上去看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郝老師交代完,又拉著周承澤聊了幾句好學生聽的閑話,才舍得把人給放走。
晚上九點半,下課鈴聲響起,周承澤回到家放下書包,看到對麵嚴可房間的窗簾緊拉,窗戶關著,家裏的燈也不亮,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但既然答應過班主任,他還是要去看一眼的。
按響嚴可家的門鈴,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開門,周承澤本以為嚴可家沒人,卻發現外麵的院門根本沒上鎖,一推竟然推開了,緊跟著,院子裏的感應燈也亮起來。
猶豫半晌,周承澤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如果嚴可家被闖空門,他還能報警幫助止損,如果沒被闖空門,隻要他解釋清楚為何進來,自然萬事大吉。
走到正門口,周承澤就看到正門留了縫,顯然沒關。拉開門,走道裏亮著小燈,但客廳裏沒開燈,考慮到被人闖空門的情況,周承澤隨手拿了玄關的一個空酒瓶在手中,隨時預防襲擊。
一路走到二樓,他都沒發現有人,因為自己的房間和嚴可的是正對著的,所以周承澤很順利地找到了嚴可的房間。
對方房門並未上鎖,周承澤推開門,透過窗簾縫隙的微弱月光灑在床上,他看到嚴可正裹著被子睡覺。
周承澤正欲感歎嚴可心大,逃課睡覺也就罷了,還不鎖門,就聽到對方在睡夢中咳嗽幾聲,嗓音沙啞的不正常。
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周承澤摸索著打開房間的燈,越過一地的辣條包裝袋和冰淇淋盒子走到床邊,盯著嚴可不正常潮紅的臉半晌,抬手貼上他的額頭。
燙得嚇人,體溫這麼高,很有可能是昏睡過去的。
這人到底燒了多久?不知道去醫院嗎?
周承澤擰著眉,他也不知道嚴可家的醫藥箱在哪裏,打算直接摸手機打120。突然身體一陣疼痛,緊跟著,手機從手中滑落,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嚴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他從未見過一麵的母親來找他,帶他去吃蛋糕,帶他去遊樂園玩,還帶他去了寵物店。原本正抱著一隻白色布偶貓玩的他突然被這貓撲到臉上,貓毛堵在鼻子上,他很快就無法呼吸。
雙手掙紮著在空中亂抓,最後,嚴可在令人恐懼的窒息感中睜開眼。
入目是一片白,手上的觸♪感也毛絨絨的。
嚴可抬起手,發現手中抓著幾根很細的白色毛發,因為高燒有些糊塗的他緩了半晌,才發現身上趴著一隻不知道哪裏來的布偶貓。
外麵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喚著,天已經亮了。
緊跟著,那布偶貓睜開了眼睛。
嚴可沒跟任何人講過,他是個毛絨控。不過即使他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
一把將布偶貓抱起,嚴可眉眼含笑,伸出手一邊抓著貓的下巴,一邊用因為重感冒而導致的粗啞嗓音逗道:“你好可愛啊,哪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