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上早點休息,別熬夜打遊戲。”傅聽寒伸手,自然地替謝星安拂去肩頭的一小片樹葉,“我可是查得到你用校園網的時間的。”
“寒哥這可是公權私用啊。”謝星安一笑。
傅聽寒眉頭一挑,“為了管你這種不聽話的小孩,也沒辦法。”
“好了,上去吧。”傅聽寒揉揉他的腦袋,又叮囑了一句,“洗完澡記得吹頭發,小時候你每次頭發不幹就去睡覺,第二天肯定會頭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星安應了一聲,轉身朝宿舍大門走去。
上樓梯時,他借機回過頭,就見宿舍樓下,傅聽寒還站在那裏。
朝他笑著招了招手,看那口型,似乎說的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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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安剛洗完澡在吹頭發,就聽樓道裏傳來嬉鬧聲,不出一會兒,就有人一腳踹開了宿舍門。
“崽崽們,爸爸回來啦!”
嗓音洪亮,語言囂張。
不用想都知道是薛雲烈那個傻逼。
臨近五月,氣溫已經回升,男孩子火氣旺,走回宿舍的路上難免出汗,何況兩人還打了球。
薛雲烈隨手一抹額前,將滿手的汗水一甩,成功讓跟在後邊的人炸毛。
“我日,薛雲烈你他媽甩我身上了!”厲風揪住比他高半個頭的薛雲烈的衣領,開啟咆哮模式,“你給老子洗一周衣服!”
一米八九的薛雲烈被一米八二的厲風抓著領子瘋狂蹂躪,這一幕宿舍裏的兩人都見怪不怪了。
薛雲烈,人如其名性子暴烈,發起瘋來要拿命跟人打架的那種。
而厲風是唯一一個能在薛雲烈上頭時把他按住的人。
事情還得從剛入學的時候說起。
當時大一新生入學,宿舍裏的四人都還不熟,乾瑜和謝星安是最早到宿舍的,雖然都不愛笑,但聊的還算愉快。
第三個報到的是厲風,性格也屬於開朗有梗那一類的,很快就和兩人打成一片。
而最晚到的薛雲烈,當時還是個刺兒頭,一來就說要他們當小弟,言行舉止極為囂張,還差點動手。
開學第三天的那個晚上,身為舍長+四人中年齡最大的厲風站了出來,把薛雲烈喊了出去,說要和他談談。
具體發生了什麼,謝星安和乾瑜都不知道,他們看到的,隻有鼻青臉腫地回到宿舍的薛雲烈,和嘴角破了點皮的厲風。
從那以後,薛雲烈就老實了。
現在當然不可能再鬧矛盾了,關係鐵的很,還經常一起逃課打球。
兩人堵在宿舍門口,爭論薛雲烈把汗甩到厲風身上的事情。
小潔癖屬性的乾瑜眼皮一垂,看了眼光亮如新,幹燥沒有一絲水的地麵。
幸好沒甩到他剛拖過的地板上。
“不進來就出去,冷氣都漏光了。”謝星安道。
門口吵架的兩個人終於意識到外頭有多熱了,你擠我我擠你地走進了宿舍後,依舊還在吵。
厲風揪住薛雲烈:“把老子衣服洗了!”
薛雲烈反駁:“你丟洗衣機不就得了!”
厲風瞪著他。
“我操!”薛雲烈一個激靈,“你他媽內褲都要老子洗?”
厲風拍了麵前的大腦袋一巴掌:“洗不洗?”
“日!你他媽……”薛雲烈和厲風互瞪了一眼,擺擺手,“行行行怕了你了,給你洗還不行嗎?鬆開!”
厲風鬆開掌心裏被汗濕的布料,揉了揉手腕。
謝星安見怪不怪,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吹幹的頭發,思索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拍了張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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