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試?”
“太子的力量和魔王的力量有區別。”
“如果我不讓呢。”
“你真要保他?”
“是。”
“你憑什麼保證?”
“憑……”辛麒閉了閉眼,睜眼道:“以我的榮譽擔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的人能以姓名維護一個人,有的人是以榮譽。
對於後者,他的榮譽比生命還重要。
“辛麒……”郗白霜目露擔憂。
這一切都超出了辛麒為人的底線,撒謊,偏心,不分公私……
斛律明等人自然也清楚他的為人,正是因為如此,才更震驚於他對遲瑧的維護。
“斛律社長,我可以帶走他了嗎。”
“哼,當然。”斛律明怪異地笑了下,“這話本來就不應該問我,因為能決定他是去是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你最好……能一直守在他身邊,不讓人發現一點馬腳……”
斛律明留下一句莫名的話,帶著薔薇社眾人離去,辛麒的回複是禮貌的一句:“有勞關心。”
他當然會一直守在遲瑧身邊,從今往後,自此不離。
好不容易尋回來的人呐。
不過現在第一步是抬腿去到遲瑧身邊。
辛麒卻拔不動腳,好像鞋子黏住了似的。
郗白霜耳邊似乎聽見他砰砰的心跳聲:“小二哥?”
辛麒摸著自己的心髒:“白霜,我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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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彎彎他們傳來的彙合地址,是跨江大橋的江邊。
辛麒不陌生的地方。
江岸邊的野草又更茂盛了,已有半人高。
在某處的草地裏,他們曾經受無顏女的催情素影響,意亂情迷糾纏在一起。
而在那橋上,遲瑧曾經站在欄上說他要走了,隻是因為他,因為要來見他一麵,錯過時機被遲家二哥帶回去了。
辛麒手又放上心髒處,有點疼。
如果那時遲瑧就發現自己的身份,他要走其實很容易,可是每一次都是因為他才選擇留下。
遲瑧為他考慮了這麼多,遲遲拖延著不融合魔王血,不也是因為顧慮他嗎?
可他卻一直沒發現。
他是有多麼遲鈍呐。
“太子……歡迎,歡迎回來……”辛麒沒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淚滿盈眶,微微含笑的模樣,不像久別重逢,倒像小別再見。
“麒麟子。”草叢中的人側身回首,鳳眸含笑,冷峻麵容如冰雪消融。
就是這樣尾音微微上揚的稱呼,慵懶而隨意。
曾經的太子,總是能在所有追逐過來的勇者們當中,一眼捕捉到他的聲音,對其他人憤怒的叫喚視而不見,唯獨回應他的呼喚。
“麒麟子?”像是這般,似是要確定他人的啟唇出聲,臨風的黑色身影立在高處睥睨底下。
“是,是我。”辛麒這時候就會從人群中走出來,有時候會說好久不見了,太子,更多的時候是像質問似的說:“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太子出現總在命案現場,被人懷疑為凶手。
辛麒觀察敏銳,是不信的。
他問那話的願意,是想讓遲瑧趁機解釋清楚,莫讓人誤解了。
太子卻總是微微挑了眼尾,道:“麒麟子,你還是這樣愚蠢。”
別人聽他們說話總是不明覺厲,可是辛麒知道,太子是懂他意思的,太子隻是不想領他情,或者說,懶得和其他人多費口舌。
他總是這樣我行我素,不可一世。
慢慢他和太子交好的傳聞傳開,實際上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