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遲瑧後麵,遲二哥勉強笑了一下:“手術有人接下做了。”

“哦。”發問的是遲家五哥遲玹,他性子不太像遲家人。

遲二哥解釋完經過遲瑧身邊,想拉他一把,看到大哥遲珩已經上座了,隻得先過去。

這樣一來,就隻剩下遲瑧一個人還站著了。

他也不客氣,徑直走向桌尾,坦然拉開椅子坐下,雙腿交疊,直麵正前方的首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卻是空無一人,遲家的壽星當家人,以及父輩那代人都沒露麵。

遲瑧目光巡視過全場,大概心裏有數:“祖父呢。”

手指在膝頭輕點,遲瑧氣勢竟毫不遜他那些身居高位的兄長們。

還是五哥遲玹開的口:“小七這趟回來是為什麼呢?”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遲瑧扯了扯唇角:“回來,拿回我的一件東西。”

難不成還真的是為了給人賀壽,過什麼生日。

他這話一出,上座的兄姐麵臉色各異,遲二哥明顯的失望之色。

大概是覺得他不孝吧。

遲瑧本來也沒跟他們寒暄的意思,放下交疊的腿起身:“我要見祖父,他在哪。”

他要找的東西隻有他祖父知道藏在哪。

如果他們再跟他打機鋒,他真的會毫不猶豫離開,怎麼來的怎麼走。

遲二哥皺著眉壓了壓手:“小七坐下。”

三姐遲玨也出來打圓場:“開席還早,不如我們先給小七補了年初的生日,看這個蛋糕就是為你準備的。”

遲瑧冷著臉毫無所動。

坐卻坐下了,不是為了任何人的麵子,他倒要看看他這些親人能置他於何地。

遲二哥看他麵色也能知道他所想,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

他們幾個兄弟,原本感情也不差,遲瑧因著年紀小又體弱多病,從小頗收照顧和寵愛。

一切都從半年前,或者更早說應該是一年多以前的某天改變了。

遲瑧受心疾所困的身體好像一日日好起來了,蒼白的麵龐日漸有了血色,同時行事也變得愈發詭秘,孤僻難懂。

他們這些親人雖然感到奇怪,也為他身體能好起來而高興。

以前他們為了讓他放鬆心態,多點運動,就盡量抽出時間帶著他玩高爾夫草地滾球,這些不太消耗體力需要運動量的文雅運動,現在就更願意帶他了。

隻是他們的邀請,遲瑧十次有九次是拒絕的,遲瑧好像更樂意一個人窩在房間裏。

也不知道他天天躲著所有人在幹什麼。

直到半年前,遲瑧暈倒在花園裏,從那以後,好轉的身體狀每況愈下……

甚至,忘了那一年裏的事情。

就是這種情況下,家裏決定,將他分出去獨住,其他人則被禁止與他來往。

不說遲瑧還是個未成年的學生。

在突然失去一段記憶的惶恐不安狀況下,被家人趕出去,他也理解不了。

如此,難怪他會與他們這些親人生分。

遲二哥想到這,心裏越發悶悶的。

可那是一家之主祖父的決定,他能做的隻是私下裏偶爾去看望遲瑧。

還是習慣了生意場的三姐熱情招呼,帶起了氣氛。

不過在外人看來,這陣勢,倒像是古時候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既要他死,也要人道點讓人家吃飽飯。

遲瑧這個好似臨死的犯人不會感恩戴德附和三姐,其他人也麵無表情不活絡,卻是性格使然了。

不管是天性使然還是家教影響,遲家的人,都是男人嚴肅不苟言笑,少言寡語,女人熱情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