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那陣辛麒說是閉關,實際還是沉浸在失去摯友的悲痛中,誰也不見。
郗白霜和秋少鴻他們也是擔心他才隱瞞不說,不想讓外人打擾他。
辛麒聽這第二個“勇者協會”再建的事這麼早就有準備了,稍稍揣測,不禁感歎:“斛律明之誌,遠大啊。”
郗白霜輕笑:“他的誌氣,不是在異世時就天下人皆知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辛麒回想大敗魔王的那個慶功宴,斛律明自負引領協會貢獻巨大,意氣風發,春風得意。
如果不是他們六脈劍是直接封印大魔王最大功臣的事有目共睹,隻怕連他也不放進眼裏了。
辛麒搖搖頭:“人各有誌,我們不屑的,也許正是別人夢寐以求的。”
“是。”
辛麒想了想又說:“隻是他既然要籠絡人心,為什麼麵對之光的顛沛流離坐視不管呢?”
郗白霜含笑不語,她無需多言。
閎之光在機難中救人還救出災來了。
其他沒獲救的遇難者家屬竟然紛紛遷怒於他,為難他的生活。
更可怕的那一個飛機的人還都是有錢有勢的家庭。
閎之光本來就生活艱難,當了勇者也沒啥改變,孤兒一個,勉強在去年靠貸款上了不入流的大學,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其他人再一詰難他,本來就對現實沒留戀的閎之光更是心存死誌。
想再做會長的斛律明為什麼對閎之光的遭遇坐視不理,辛麒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
所求無非利益二字。
幫助一個名不見經傳,微不足道的阿光,還是為此得罪有錢有勢的潛在可發展合作對象,選擇不是顯而易見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欲與他為伍,除去魔王之事可與他合作,這個薔薇社……不加入也罷。”
車子到目的地,辛麒說著下車。
郗白霜含笑:“你的意思,我怎麼會不明白。”
先前他們身陷異世,異世孤苦無依,艱難險阻不計勝數。
辛麒曾經一個不聞窗外事的拙舌讀書人,為了實現她不再見殺戮的誌向,不得已站出台麵上,和她一起四處交際,經營關係。
現在他們回來了,哪裏需要辛麒再操心,她自會護他清淨。
辛麒張口欲言,郗白霜先道:“不說前麵還有少鴻擋著,他的腦子在這裏非常好使,還很得人賞識,就是我……”
郗白霜微微一笑,身後是整棟高聳入雲的郗家公司大廈:“如果他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他會知道,什麼是和異世不一樣的戰鬥方式。”
現世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兵不血刃。
辛麒跟她走進去:“看來,這不是異世那兩個種族非黑即白的戰鬥。”
郗白霜:“從我們回來後,這原本也不是勇者和魔族之間的事了。”
要想遠離是非紛爭,神族放他們回家時,耀紋就應該交出去。
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伯父。”辛麒迎向大廳走出來的男人,規矩地打招呼。
那是郗白霜的父親,一位文質彬彬的優雅紳士。
郗父含笑點點頭:“子衿還是跟我這麼見外啊。”
郗白霜親昵地攬上他臂彎:“爸爸又不是不知道,小二哥跟幹娘都是這麼見外,可誰能說他們感情不好。”
郗父看看自己越發出落絕色的愛女,再看辛麒,目光慈祥邀請辛麒一起進餐。
辛麒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