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升也是惠英頓高中畢業的,弟弟蕭明澤又是大辛麒一屆的高二學長,確實稱得上這一聲學長。
“學弟自便。”蕭景升看著辛麒露出個溫雅和善的笑,才上了樓梯。
到底他年紀擺在那,知道何時掩飾情緒,蕭明澤就不行了,從一開始還在金陰山的別墅就毫不掩飾對辛麒的探究與不喜。
辛麒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他了。
被兄長留下招呼客人的蕭明澤想了一下,他實在應付不來遲瑧的冷臉,辛麒倒是和和氣氣看著討喜,可那個身份又……
蕭明澤後腳也跟上了樓。
樓上房間裏的嘀咕進行到了另一個話題。
“那個遲瑧,不過一個棄子,換以前他遲家小少爺的身份還有點用,現在一過了成年禮就讓他一個人搬出去住,擺明了是要和他劃清界限。”傅君成典型的商人思維,利益至上。
傅家也確實是商賈之家。
孟繁了那張女氣的精致臉蛋撇撇嘴:“我就不耐煩景升哥和明澤哥都對他討好奉承。”
門外,蕭景升聽到這,轉頭對蕭明澤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蕭明澤一激靈:“當然不是。”他哪有裏麵那兩個家夥這麼蠢。
蕭景升慢慢道:“雖然不知道年初以來出了什麼事,讓遲家其他人都對遲瑧忌諱莫深,但憑以前的情分在,我絕不會相信遲家人就這樣放棄了他。”
“你想想以前吧。”蕭景升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下樓。
蕭明澤留在大樓梯間咂摸了下嘴,想想以前,遲瑧是何等的風光啊。
他們這幾個人年紀相仿,越發容易被比較。
跟遲瑧一比,全成了渣。
除了身體不好,遲瑧智商甩他們一整條街,從小就成了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但也正因為身體不好,從小生得粉雕玉砌,玉雪可愛的遲瑧被遲家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據說遲家那位老泰鬥親自將遲瑧養在身邊,走哪帶哪,商議國家大事還要把人天天放在膝上,冷冰冰的可愛模樣喜得其他老爺子合不攏嘴。
更別提遲家這一代的那幾位人中龍鳳了,幾個哥哥姐姐都成了弟控。
要不是現在遲瑧搬出來了,他哥還不一定能找到機會邀請到遲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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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大廳,在一群風度翩翩的富家子弟麵前的辛麒奇裝異服,惹來不少目光。
辛麒有幾分不安的樣子,卻不是因為怯場,這種場麵還不值當他局促。
“陳同學沒跟你一起嗎?”辛麒幹脆跟遲瑧說話消磨無聊的時間。
“你關心他做什麼。”遲瑧別有深意睨著他。
辛麒笑笑,不好意思說陳驍童一直跟遲瑧形影不離的,他不在遲瑧身邊才奇怪呢。
“你要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場合,就走吧。”遲瑧作勢起身。
辛麒忙扯了他手臂:“別。”這樣太沒禮貌了,遲瑧慣來隨性子做事,他卻是個守規矩的。
原本看到那個孟家的門牌他就不該進來的,不想橫生枝節,隻是遲瑧難得拜托他件事,不忍拒絕。
辛麒想了想,他從沒見過孟家人,孟家應當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樣的自我安慰,直到看到和傅君成雙雙下來的一個男生,化為苦笑。
蕭家那兩位學長的目光一直沒缺少過對他的打量,原來是為此。
遲瑧以手抵唇看著辛麒,又瞥眼孟繁了,唔了聲。
辛麒一直坦然大方的模樣,在他深沉的眼神下逐漸垂落眼瞼。
蕭景升走過來,笑了笑,隻跟遲瑧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