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局這方麵管得很嚴。
像昨天那次陳驍童跟他們的私下鬥毆也是禁止的。
薛上校都跟秋少鴻在一起,怎麼也不管管。
“哪就能出什麼大事了,你看小薛軒也沒說什麼。”秋少鴻老無賴了。
辛麒合理懷疑他就是這麼讓薛上校拿他沒辦法的。
說著郗白霜通過傳送陣出現在客廳,秋少鴻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白霜你看看你,咋還中途溜走了呢。”
郗白霜笑意吟吟:“我又倒回去拿了點東西去何家送禮。”
辛麒:“嗯,什麼東西?”
“我父親酒窖裏的幾瓶酒。”
秋少鴻拖著一聲長長的“哦”:“蝦仁豬心,蝦仁豬心,那位親愛的何父怕不是要當場吐出來。”
看著溫柔良善的郗白霜最狠啊,嘿嘿。
“少鴻。”辛麒忽的叫他。
客房,何滿子不知何時出來了,訕訕捉著衣角站在那。
尷尬了,對人家父親做的壞事,還當麵讓人聽到了。
一小時前,受龍千陽囑托到長勝街實地考察的秋少鴻唇角笑容涼薄,身邊是和這貧民窟環境格格不入的郗白霜。
“這種生了孩子不好好養的父母,就該好好教訓一下。”
郗白霜想到秋少鴻的家庭情況,沒有發言。
“白霜你就別管了,這種爛事你處理不來。”郗白霜和辛麒一樣,就適合高風亮節,光風霽月,做著深明大義的正派事情。
秋少鴻一個人進了那棟矮舊的鐵棚屋
辛麒和郗白霜做不來的下三濫手段,他一點不介意,一個術語,讓何父陷入仿佛吸-毒的快樂幻境中,酒,無數的美酒任他暢飲,還有美女給他服務……
然而他真的快樂嗎?
很快他就產生了酗酒過度,痛苦得瀕臨死亡的幻覺。
這種真實的感覺還未消失,緊接著他就陷在美酒的汪洋裏,完全被淹沒,無法呼吸,他要窒息而死了!
咚咚咚。
鐵皮們不知何時再度被敲響。
何父迷迷糊糊抬頭,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美麗女孩笑吟吟看著他。
“您好,何伯父,我是何滿子的朋友,他在家嗎?突然上門,帶了點禮物,不成敬意。”
男人已經不想去思考,為什麼他兒子能有郗白霜這樣漂亮的朋友了,還有剛剛那個穿著一身名貴的少年。
“這……這是……?”
“這是我送給您的幾瓶酒,請您笑納。”
何父已經聽不得酒這個發音,再看那精心包裝過的酒瓶,直接跑到牆角嘔吐起來,更別說像以前一樣,見到酒就移不開眼。
喝,不敢再喝。
郗白霜對這一地的髒穢視而不見,笑容依舊:“酒都帶來了,我們也不好帶回去,留給伯父隨意處置吧。”
她有意提醒道:“放到市麵上也能值點價。”
這隨手從她父親酒架上裝的幾瓶酒,說得謙卑。
何父多少年的酒蟲,即便沒喝過,也看過了解過。
那豈止值點價,那是幾套房的價。
如此,希望能改善下何滿子家的生活,何滿子也不能一直躲在幸福小築。
郗白霜用心良苦。
辛麒理解到了她的好心,不像秋少鴻想得那麼陰險。
但要讓何滿子立得起來,僅憑這些還不夠。
秋少鴻是聰明人,異世時還是唯一進入先知塔,被大賢者欽點的大智者。
不過聰明人愈是理解不了普通人的腦回路。
像何滿子,他就難以理解他能一直被左飛等人欺淩而不敢想出任何法子反抗。
僅因跟著出去吃飯時,沒有及時回應左飛叫他的話,一連被扇幾十巴掌上了新聞,這麼挫的事,秋少鴻自認為永遠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