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步回家又洗了澡,時間就不早了,池霧趴在床上,繼續看程硯那本手劄。
身後有輕緩的腳步聲,池霧沒回頭,問:“你這個月竟然見了這麼多人。”
他說完,身後沒有聲音,隻能翻了個身,見程硯站在床前:“怎麼不說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背不拔火罐可惜了,”程硯把他撩到胸口的寬大睡衣扯下來:“所以想了一會兒,是幫你把衣服弄好,還是——”
“還是什麼?”池霧問,“你想摸一下嗎?”
程硯眼睛眯了眯,看他良久,最後在他頭側拍拍:“睡進去。”
池霧滾了一圈趴過去,讓出一大塊地方,程硯就著位置躺下來:“都看了些什麼?”
“你寫了什麼我就看了什麼,”池霧撐起上半身,挪到程硯身邊,“你分的三塊,裏麵道具和異能這兩塊,我都差不多看完了。”
“看到什麼感興趣的嗎?”程硯撐著一邊手臂,和他一起看手劄。
池霧翻了翻:“再看看。”
說實話,池霧在天梯呆了這麼多年,許多比程硯手劄上更有意思的異能他都見過,而且異能這種東西,有是一回事,怎麼使用又是一回事。
看上去非常牛逼且高大上的異能,也許在天梯裏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比如池霧的。
他能讀心,能讀到天梯裏所有生物乃至隊友的心思,但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一定要觸碰頭頂,NPC傻就算了,如果一直反複觸摸隊友的頭頂,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再比如程硯的,他能免疫特定時間內產生的傷害,但在這之後要承受十倍甚至百倍的疼痛感,非常人能忍受。
所以異能往往沒有特別完美的,無論是他們見過的影子女,還是五裏路,都各有各的局限。
“這上麵寫的這個道具,”池霧指著,“天錐,買到了嗎?”
“買到了,在隔壁家裏。”程硯說。
池霧抬眼看他:“價格呢?”
“不便宜。”
池霧點了點頭:“沒關係,道具什麼的越多越好,咱們留夠吃飯的錢就行,實在過不下去了就把鑽石賣了,應該還能住個一年兩年的。”
“不賣。”程硯說。
池霧挑眉,撐著側臉看他,腦海裏許許多多畫麵重疊,他越陷越深,直到額頭被輕敲了一下,才恍過神來。
“我……”池霧垂下眼,翻身仰麵躺著,頭枕在攤開的手紮上,“對不起。”
程硯按下手,躺在他邊上,他倆中間隔了半個人的距離。
寂靜沉默的氛圍裏,很適合說一些貼心的話,似乎誰都能安下心,不用害怕自己亮出尖銳的刺傷到對方。
“你確定我是他嗎?”程硯問。
池霧本意是避而不談,他為了能這樣靠近程硯,已經強加很多給他。
“你這裏,”他伸長手,碰了碰程硯胯骨往上,接近褲口袋的大腿內側,“有一顆痣。”
池霧的手很軟,隔著褲子觸過來的時候程硯有點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說:“是。”
“那就是你。”池霧說。
窗戶開的大,夜風徐徐吹進來,露在被子外的肩頭發涼,池霧討厭被子裏空空的,更討厭涼風吹進被子裏。
他滾了滾,填補和程硯之間的空隙,同時貼住他。
“有點冷。”他低低說道。
程硯掖了掖被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