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點翹起腿,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架在對麵的座位上:“但是不引他和我們動手,他又怎麼會拿那把骨刀出來。”*思*兔*網*

“所以我們之中隻要一個人負責和他動手。”

話是這麼說,池霧臉上卻寫滿了“這個人必不可能是我”。

袁點:“……”

但他似乎無法拒絕池霧。

池霧身上有這樣的魔力,理所當然地讓人替他赴湯蹈火。

他們等了一會兒,車頭的玻璃隔窗那邊突然閃現出檢票員的臉。

池霧閉上眼,靠在車尾的窗邊。

檢票員的之前受傷的眼睛已經完好如初,仿佛沒有袁點心狠手辣地戳傷。

“車票都拿出來!”檢票員惡狠狠地吼道。

池霧和袁點同時裝死,看著他檢查前麵人的車票,到中間位置的時候,池霧睜開眼,看向袁點:“去。”

袁點勾勾嘴角,如他所願起身走到過道之中,眼珠子轉來轉去,生怕檢票員不知道自己沒買票。

“你站在那裏做什麼!你的車票呢!”檢票員直直對著他罵,袁點就搖頭,“我沒花錢就上來了啊。”

這句話像根引線,把檢票員的□□桶一下點了,兩人又打開,而周圍座位的人似乎比上次更加躁動,甚至有要幫著出手的模樣。

袁點也沒想到一群人向自己湧過來,踩著椅背用力在檢票員胸口踹了一腳:“池霧!”

池霧站在車尾,從口袋裏摸了尖刀出來,下一秒檢票員將袁點直接甩到車窗上,結結實實咚的一聲。

袁點吃痛地皺了皺眉,臉上習慣的笑容消失,原地蹬起,輕巧地蹬著幾個椅子和人的肩膀,雙手抓住車頂電燈上的鐵鏈飛出很遠,喘著氣和檢票員對視。

他有些急了,問池霧;“你還不動手?”

池霧用刀用的實在一般,袁點和那人動作頻繁,他為了將刀擲對位置,相當為難。

“我扔的時候,你不管發生什麼,都馬上從他身上下去。”池霧叮囑他。

“行。”

為了不把人引到池霧這邊,袁點沿著行李架回到車廂中部位置,車廂裏的人終於看出池霧的障眼法,分散開來,一些人衝袁點衝去,一些人來到池霧麵前。

池霧吸了口氣,在人來之前,喊:“走!”

袁點正準備從檢票員身後翻下去,腿卻被檢票員夾住,同時,檢票員也偏過身。

他在心中大喊不妙,照這個角度,池霧那一刀大概率也要跟著紮偏了。

不想,餘光裏那柄尖刀,竟然角度極其刁鑽地從檢票員的眼尾紮了進去,想來會是個橫切麵。

“靠……”袁點不由得從喉嚨發出一聲,看向池霧,“你這準頭……”

池霧麵無表情,下巴輕輕抬了一點,頭往左側歪了歪,像是一句無聲的“不過如此”。

袁點心中池霧又難懂了許多,同時也覺得他深藏不露許多,似乎這天梯無論怎樣他都能找到方法。

而實際上,池霧偷偷鬆開了外套內側握住玫瑰島的手。

他還以為自己失手了,打算用玫瑰島爭分奪秒再補上一槍。

身前那些人已經逼近,池霧忙提醒袁點:“骨刀!”

隨後一掀衣服,消失在人群中。

袁點眼中詫異閃過,卻來不及尋找池霧,隻能往檢票人下巴上一推,將人踩著往後,重重摔了一跤,側倒在地上。

而此時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