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存在感不強的女生“咦”了一聲:“那為什麼說假哥哥是真弟弟?”
沒有池霧的讀心驗證,程硯很難單純靠推測說通“假哥哥是真弟弟”,幹脆就放棄了牽強的解釋,隻說:“目前還隻是推測,所以今天晚上需要大家一起配合,我們應該要出去了。”
沒有什麼話比這句話更讓人安心,所有人目光都有了色彩,瞬間活過來一般:“真的能出去了嗎?!”
程硯嘴角輕輕勾了勾,“207已經燒了,所以剩下的房間隻剩下203、204、206、208、209、210,房間數量是剛好的。
“我和池霧還是在最後一棒,之前的牌有剩下,我想要雙胞胎晚上去你們每個人的房間一次,喚醒你們,然後你們要在還清醒的時候離開自己房間。”
“我們怎麼離開?”蔡白玉說,“他們一走我就困的要死。”
“窗戶,”程硯說,“我們昨天是弄斷的鐵杆跳下去的。”
汪行昌抬頭:“可是二樓那麼高……”
“所以大家用壁爐儲備的木柴,在各自窗下釘一些用來落腳和攀爬的凸起,這樣晚上可以爬下來,如果不敢爬的就安置一些吊繩。”程硯說,“隻要離開了房間,你們就不會感到困倦。”
他說完,雙胞胎笑嘻嘻地端出早飯。
蔡白玉還沒來得及看,就先“嘔”了一聲。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再也不要過這種類型的天梯了,”蔡白玉說,“我好想念我上一階天梯……”
勾小珍卷了意麵放在骨碟上,眼睛看著程硯:“我的上一階天梯容易很多。”
程硯挑了挑眉,隻當沒聽見她試探的話語,撐著頭看池霧,發現他那一高一低的發型實在是很滑稽,滑稽中又帶這些可愛。
“回到第三世界,頭發能長出來嗎?”程硯問。
池霧一直蔫蔫兒的,心裏想著事,程硯問他,他就“唔”了一聲。
“問你話呢,”程硯揪了他一小撮頭發,“那些事咱們出了天梯再說。”
池霧把程硯的手打下來,說:“別弄我。”
“不吃早飯嗎?”程硯問,“昨天也沒吃飯。”
“不吃。”池霧說,話裏帶著些喪氣。
蔡白玉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看他倆之間氣氛怪異,扭頭對著另一個女生眉飛色舞。
“你倆在那兒幹嘛?”五裏路問,“跟耍猴兒似的。”
“我們倆正在享受集天下之大成的快樂,”蔡白玉揮揮手,“懂自懂,不懂也不必說。”
五裏路:“……”啥玩意兒。
他們熬過了一天中最難受的時間點,紛紛坐在沙發上喝水,壓下喉嚨裏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池霧昨晚睡的太少,就著扶手就趴下睡覺,其他人也習慣了他這樣,各自忙自己的去,把該搭建在每個房間的落腳點都做了。
中午的時候池霧醒來,看見程硯脫了外套,裏麵的t恤卷到肩膀最上麵,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剛從後廚存放木柴的地方搬了一疊出來。
他身上還是那件在一階天梯裏見過的黑色t恤,離開天梯以後重新恢複了全新的狀態,池霧還記得程硯誇天梯沒啥好的,就是怎麼進去怎麼出來好。
“醒了?”程硯站在沙發後叫他,本該抱著木柴的一隻手因為受傷,所以隻將木材搭在了手腕和小臂處。
池霧“嗯”了一聲,挪了挪腿,發現有人在他腳邊搭了把矮凳,懸空的小腿和腳就有了地方放置,不至於睡的太難受。
他起身到程硯身邊,抬手:“給我一點兒吧。”
“夢到我什麼好事了,”程硯彎下腰,方便他取,“難得對我這麼好。”
池霧抱了一團跟他往外走:“誰要夢到你。”
他們選擇了繩子和落腳點並存的安全設計,製作繩子還算好說,搭建落腳點沒那麼容易,要將釘子釘進堅硬的牆體需要很大的臂力,程硯傷了手,攀爬相對困難,這件事就交給五裏路和汪行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