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就別吵行不行,”居旭揉著太陽穴,“摔下去了就趕緊爬上來,哭什麼哭!”

“可是好痛啊……”池霧哭哭唧唧抹了把臉,手撐住破碎的冰塊,突然一停,帶著哭腔問,“這是什麼啊?”

他從冰裂縫裏摸出快金屬牌子:“嗚嗚嗚,它割我的手……”

聽到有東西,連蕭直接跳下來,站在冰麵上,有些粗魯地搶過池霧手上的金屬牌子。

池霧還在哭,巴巴地看著搶了自己東西的連蕭,忽而頭頂傳來一句:“差不多上來了吧。”

他抬頭看,程硯正蹲在池子邊。

“嗚嗚嗚……”池霧伸手,“程硯哥哥拉我一把……”

程硯真把他拉上來,但手上力氣稍大了些,池霧一個慣性就正麵撲進草堆裏,啪的一聲,聽見程硯在身後發出壞笑。

“……”

池子裏光線太差,連蕭在火堆邊,對了對金屬牌子,念道:“淺入深出。”

“什麼是淺入深出?”小小白問,“隻有四個字,沒有其他解釋了嗎?”

金屬牌子傳閱一遍,上麵確實隻有“淺入深出”四個字,他們又跳到池霧摔倒的地方,翻找一遍,什麼都沒找到,後來幹脆拿石頭將整片冰池的冰都碎了,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而池霧早就兩手插兜,自己團巴團巴靠著樹幹睡過去了。

這一夜過的很不平靜,在這一頓折騰以後,他們各自傷口都又疼起來,好不容易熬到早晨。

而樹邊站著一個圓滾滾的少年,他的衣服破了幾個口子,漏出一些羽絨,臉上灰撲撲的,眼睛卻亮的像盛進所有陽光,他抖著小腿做了個擴胸運動,問候道:“大家都沒有睡好嗎,臉色好差啊……都怪我昨天晚上摔倒了。”

飄飄打了個哈欠,安慰他:“沒事,我們還多虧你找到了一條線索。”

連蕭臉色陰鬱,冷哼一聲:“找到那條線索又有什麼用?誰看的懂什麼意思。”

小小白化身etc,自動抬連蕭的杠:“人家好歹找到線索,你呢,你幹了些什麼對大家好的事。”

“不是我說,連蕭,你為什麼總針對霧霧啊?”飄飄問。

連蕭:“我什麼時候針對他了?”

“你就是一直都在針對他啊。”

“我隻是看不慣這種娘娘腔腔的草包,”連蕭說,“本來就是能力遊戲,他既然沒有實力,就不要選擇進入天梯,現在也不會成為包袱拖累所有人。”

“你們不要為我吵架了,”池霧吸了吸鼻子,誠懇道,“長得好看,我很抱歉。”

眾人:“……操。”

晨光穿透稀疏枝葉落下斑駁樹影,氣溫又開始回升,短短五分鍾,已經超過四十度,程硯站在地圖前。

在他們都沒有注意時,昨天的三條路線已經重新出現。

“這章地圖上麵,並不是全部的場館,”程硯說,“少了珍猴山和熊山。”

“可能被天梯藏起來了吧。”飄飄說,“昨天晚上不也把所有路線都藏起來了嗎?”

程硯不置可否。

連蕭清清嗓子:“昨天說好了,今天所有人都走一條路,一起做決定,我們提前先過去,搜集一些可以用的食物。”

整頓了五分鍾,剩餘的十個人出發,帶著一身傷口去往肉食動物館。

池霧和飄飄走在最邊緣的位置,時不時被擠到小道邊上的泥土裏,深一腳淺一腳的。

天氣太熱,昨天的傷口痛感明顯,他們行進緩慢,好不容易快到,陽光就變得稀薄,烏雲再次占領天幕,溫度逐漸下降。

“小小白,你們隊伍裏,為什麼有人死了啊?”池霧害怕地搓小手,“好怕今天輪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