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止住,在軍校練就了一副高冷教授模樣的齊江冉義正辭嚴地盯了餘鴻兮一眼。
並不明顯的眉骨,秀致的鼻梁,柔和的下頜都帶著晶瑩的汗珠,隻是他出口的嗓音還是平穩的。
“四十公裏跑完,我就回自己房間。”
餘鴻兮輕呼出一口氣,喉結滾動了一下:“冉冉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想抱著你睡,保證什麼也不做,好嗎?”
青年很明白小幻形獸的軟肋在哪兒,為了能把自家越來越狡猾的Omega哄騙到手,餘鴻兮從來不吝嗇於說一些露骨的情話。
譬如:“再者說,冉冉在前段時間的發熱期裏,可不是這樣說的。”
似乎是怕齊江冉忘了,他還“好心”地提醒了一些細節。
“那次你發熱期,我辭了多少會議,家裏從廚房到臥室的羊絨地毯都髒了換了新的,冉冉你……”
“餘鴻兮你閉嘴!”
齊江冉壓著聲音警告出聲,沒人能相信他們現在肩上背著二十公斤的背包正在越野跑。
至少身後不知不覺已經快丟出他們視野的士兵們,根本無法想象有人能在四十公裏負重越野中打情罵俏。
小幻形獸一向吃軟不吃硬。
餘鴻兮嗓音一頓,鳳眸微挑,語氣就有些複雜難辨了:“其實我是想說,我快來易感期了。”
齊江冉惱怒的神情果然怔忪了一下:“什麼?”
旋即狐疑地打量過青年英挺俊美的眉眼:“你易感期……不應該下個月才來嗎?”
餘鴻兮沉著嗓子,信口胡謅道:“本來是應該下個月來。但是209兵團的這幫小兔崽子,讓我心情不大好。”
這話倒也是真的。
從來隻帶精銳軍團,在星際邊緣出生入死的餘少校,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懶散廢物的兵。
齊江冉麵色稍緩,沉吟了一下。
如果在帶訓期間,餘鴻兮來了易感期信息素暴走,誤傷到什麼人,那確實不大好。
加上自己這位Alpha伴侶的信息素還是S級的,尋常抑製劑根本沒用,隻有他的Omega信息素能稍稍安撫他一些。
剛剛還咬死不會跟餘鴻兮同房的青年遠遠看見了營地的正門,一身軍裝早就浸透了汗水,恨不得立即回房間去痛快地洗一個熱水澡。
齊江冉於是輕咳了兩聲:“好吧,那熄燈以後,我去你房間。說好了!隻是抱著我睡覺,不幹別的!”
可憐兮兮的一天跑了八十公裏的士兵們在聽到熄燈哨後立即睡去了。
齊江冉在自己房間洗完澡,習慣了餘鴻兮幫他吹頭發,齊教授不熟練地拿著吹風機想要把頭發吹幹時險些燙到頭皮。
等到夜深人靜,他才啊穿著一身T恤中褲,抓著軍裝外套,摸黑朝著餘鴻兮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門外,還沒敲門,房間裏就傳來一陣門鎖打開的聲音。
肌肉線條流暢分明的手不由分說攬過他的腰把他撈進了屋裏,然後利索地關門上鎖。
動作幹脆得像是綁架小媳婦的山林匪徒。
但是餘鴻兮這樣迫不及待的動作,讓齊江冉對他口中“易感期提前”的說辭更信了幾分。
深知Alpha在易感期的不容易,齊江冉難得配合地主動回抱住餘鴻兮的脊背,迅速低頭,露出一段柔和漂亮的脖頸曲線和頸後微紅的腺體。
“易感期來了?輕點咬……”
然而抱著他的人隻是“啪嗒”一下關了燈,然後一手繞過他的肩,一手停在他膝蓋內側,輕鬆地打橫將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