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咱們扶他出來吧,”李玄度過去就要搭把手,“這人萬萬不可再放這囚車裏了,否則這一路走來,就算是身體沒毛病,也會折騰出病來。”

烏蜩的眼珠像墨染了一般黑:“殿下就是心軟,你以為皇上隻是因為我拐走了你,才會如此待我嗎?其實我在你身上下了蠱啊。”

李玄度神情不變的去扶烏蜩:“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小桃子。”

烏蜩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此生得不到你,抱憾終身。”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一直拿你當我的親弟弟來看,從前是,以後也是。”李玄度看著他說得很認真,“你這次做的事,我隻當你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鬧。我會向陛下求情的,隻是你今後莫要如此。”

沈暮商不著痕跡地擋過李玄度,讓烏蜩趴在他的背上。他怕若是被龍炎瞧見了,又該誤會李玄度。

烏蜩趴在沈暮商的背上,側著腦袋去看李玄度:“你總是這樣善良,總這樣輕易相信別人,可是要吃虧的。你瞧,這次你吃的虧有多大?”

“我不這樣認為,你並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你隻是一時鑽了牛角尖。”李玄度輕輕歎了一口氣。

烏蜩將眼睛閉上不再說話,沈暮商將他背起來,朝著驛館走去。

沈暮商是個文人,背著烏蜩踉踉蹌蹌的。

龍炎見李玄度始終沒進來,便出來找他。

一眼就看見了沈暮商,當即臉色就變了。

又看到了跟在後麵的李玄度,還是忍住了。

李玄度已走到他身邊:“曉曉呢?”

皇後肯主動說話,這是個好跡象。

反正也隻是讓烏蜩進來吃頓飯而已,又沒說把他放了,龍炎便決定看不見。

龍炎過來拉人家的手:“曉曉餓了,在裏麵吃飯呢。”

李玄度點點頭,曉曉也不知是在裏麵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還是見他們都不回去便過來找,剛說完曉曉,他就邁著小短腿跑過來了。

“小桃子叔叔。”曉曉看見烏蜩挺高興,去拉烏蜩的手。

烏蜩睜開眼看他,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小桃子叔叔你怎麼了?”曉曉又去拉他的手。

龍炎馬上把曉曉抱起來,曉曉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烏蜩看。

沈暮商將烏蜩背到了房裏,命人給他準備熱水,要好好給他熟悉一番。

烏蜩倒是溫順,不過在他在給他的浴桶裏加藥水的時候,烏蜩忽然道:“你不怕我在你身上下了蠱嗎?”

沈暮商將藥瓶放好:“不怕,我們都是好兄弟,我信任你。”

“你們可真是,”烏蜩笑著搖搖腦袋,“早就知道了我並非表麵這般純良不是嗎?為何還要這樣?不該是失望,驚恐,避我如蛇蠍嗎?”他還記得小時候在西南王府的時候,他第一次撕破自己的偽裝,那些人是怎麼對他的。

沈暮商過來扶他:“可你還是你不是嗎?兄弟之間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

烏蜩沉默了,門突然開了,是楊槐序。

烏蜩抬頭看他,楊槐序輕輕歎了口氣:“怎麼就這麼傻呢,明知那個人是皇上,你躲不過的。”

“可不試試又如何甘心?”烏蜩的眼裏並無悔意,“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

“皇上是不如何,可重要的是殿下喜歡,”楊槐序在他身邊坐下,“殿下喜歡他時,可不知他是皇上,也一樣喜歡了。”

烏蜩啞然,楊槐序又說道:“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就算你讓所有人一輩子找不到殿下,殿下與你在一起,他會快樂嗎?他不快樂你會快樂嗎?”

烏蜩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之後:“你們幫我把皇上找來。”

龍炎很快來了。

烏蜩坐在床上並未行禮,倆人相互看了片刻,就在龍炎忍耐不住地時候,烏蜩忽然說道:“我與殿下並未發生什麼,我是騙你的。”

龍炎皺著眉:“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