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祭拜(下)(1 / 2)

雖說見過不知道多少次此畫,但東方闕真不知道那個男人忍心拋棄這位美人兒。

東方慕看著畫像,眼眶中隱隱有些濕潤。當初他自己為了給自己這位姐姐立牌差點失去族長的位子,因為族規規定,凡是出嫁出去的女人死後不得以任何借口入宗祠,但是那些嫁出去的女人又要為自己娘家利益舍身忘死,這種又要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的族規出現在任何世家和士家的族規上,而且東方闕的母親東方晴是被那家人休了的,早在老族長的時候,東方晴的日子還好過一點。

後來隨這日子長了,東方晴的肚子也愈發大了起來,一時間在族內閑言碎語漫天飛舞,而老族長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後來在東方闕出生的兩個月前去世,而剛剛作為新任族長的東方慕壓不住那些老油條,東方晴的日子甚至過的連仆人也不如,由於長時間的精神壓力和營養不良才導致東方闕出生時難產而死,死後族內長老決定給他選一處山地埋葬,恰恰正值熱血方剛的東方慕長期在這幫老家夥的壓製下爆發出來,說道:“你們害死我姐姐還不夠嗎?難道她死後你們還要不安息嗎?”

其實在東方慕的心裏,東方晴仿如母親一般,從小失去母親的東方慕一直在姐姐嗬護下長大,沒人陪他玩的時候,姐姐經常跟他一起玩耍,夜裏睡不著的時候,又是誰晚上說故事哄他入睡。再加上沒能好好保護姐姐,心內原本愧疚的東方慕寧願犧牲做族長的危險也要誓死幫助姐姐入祖墳。

可是,族內的廢除族長的呼聲越來越高,在下葬的前晚,劉氏在東方慕的飯菜裏下蒙汗藥,直到第三天東方慕醒來才發現東方晴已經葬在林山入土為安了,當下東方慕氣憤的想要休掉劉氏,但是看著床上那個嗷嗷待哺的東方虯方才消下氣來,後來對劉氏也就越發冷淡起來。這也是劉氏為什麼怨恨東方闕的原因。

發現自己正給姐姐祭拜,也不想在一群孩子麵前失去威嚴,轉過頭去,用衣袖悄然擦拭去眼角快要泛出的淚花,沉聲道:“開始吧!”

拜祭也須分長幼有序,東方慕走到祭台前,把手中的一撮香放在白蠟上點燃分發在給人手上,然後上前一擺,拱手說道:“姐姐,你就安息吧,現在奴兒勤奮肯學,將來考舉一定榜上有名,等他長大,我會親自給他選一位好姑娘做您的兒媳。然後在生一大堆胖小子,嗬嗬....!”說道最後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一旁的劉氏趕忙跑過去扶起東方慕安慰道:“夫君,節哀,莫要傷壞身體。”

哪知,東方慕並不領情,站起來咆哮道:“如若不是你,我姐姐怎麼會....”舉手想打劉氏,可是在孩子麵前又不好發作。拂袖怒“哼”一聲,又說道:“還不去!”

劉氏諾諾微微跪下,俯身跪下,但是由於視角,一雙憎恨的雙眼死死盯住東方闕,如果化作怒火的話,此時東方闕恐怕已經燒成渣了。然而東方闕此時渾然不知,目光濁散的看著牆壁上的畫,

待劉氏完後,東方闕主動上前,三叩三拜,開口想說卻又說不出,唯有退後站回原位。其實東方闕堆這位母親又一種特別的情感,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在回想起前世的父母,東方闕內心有一股深深的自責,而東方晴,則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