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和月月一直好好的在一起。”

她說這些話好像用完了畢生所有的溫柔,一向冰冷漆黑的眼睛裏滿是亮亮的溫情,白藏紀被她說的觸動,一隻手攬著陶嘉月一隻手接過錦盒。

寧苒見他接下不自覺的笑了笑,她笑起來是很好看的,如她的人一樣明豔,可惜她很少有這樣溫柔的笑容。

“我走嘍。”

她說完就慢慢站起來往外走,逆著光好像隨時都要消失似的。

白藏紀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心裏有些難受,可他是二十七歲的男人不是十七歲的少年也不是七歲的孩子,不會喊著問媽你要去哪兒,也不可以喊著媽你別走,隻好對著寧苒的背影在心底默默說了句:你總是這樣,說走就走。

白藏紀抱著陶嘉月,就好像抱住最後一塊浮木,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到臥室,還沒來得及通知向水行過來,兩個人就找上了門來。

事先陶嘉月已經告訴他們要去見白藏紀的母親,陶吟夢聽了自認為自己也算是陶嘉月的家長,所以也就讓向水行跟了過來。

說來奇怪,偌大一個家竟然就這樣讓他們暢通無阻的走了進來,臨進大門前還遇到一個美豔女人,向水行總覺得眼熟便多看了幾眼,結果被陶吟夢掐了一把。

“你說剛剛那個女人是你媽?”

陶吟夢簡直覺得不可置信,連他媽媽看起來估計都沒有白藏紀的母親年輕,除卻那雙好似知盡世故的眼睛,她看起來跟白藏紀差不多大。

“嗯,她把月月打暈了。”

“什麼?為什麼?!”

陶吟夢又驚又急,陶嘉月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的被人打暈。

反觀向水行則是淡定很多,推了推眼鏡:“我看一下他的後頸。”

白藏紀的母親,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白藏紀慢慢的抱著陶嘉月扶著他的額頭垂下,“她說你會告訴我她這樣做的理由。”

向水行本來平靜的臉上滿是震驚,他伸手碰了一下陶嘉月的後頸,本來光滑的的皮膚上便慢慢的凝聚出一層薄霧一樣的東西,一點風動就飄飄然散了開來,留下雲紋一樣的指甲大小的印記。

“你的母親,有跟你說過她的事嗎?”

白藏紀摸了摸那處多了圖案的皮膚,依舊是光滑細膩。

“從來沒有。”

向水行頓了頓,“如果她不曾說,那我的猜想就暫且擱下。”

“不過她應該不是把他打暈了,而是拔除了嘉月體內的印記。”

每個霧星人從出生就會帶有特殊的印記,這本來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當他們離開母星,去往其他星球以後,霧星部分有這個權限的人就可以根據印記來尋找他們的所在。正像他跟陶吟夢過來這裏,如果到了規定時間沒有回去也沒用合理的理由就會被通過印記找到強製帶回,它就類似於一個無法抹除的鏈接母星的自動定位。

“我當時並不知道原來嘉月的印記原來還在。”

怪不得當時如此輕易的就能帶著陶嘉月上了飛船離開,如果陶嘉月被母星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是你們那裏的人?”

白藏紀慢慢把陶嘉月放進床裏,一時之間有些消化不了這些內容。

向水行似乎很猶豫的樣子,直到被陶吟夢扯了扯衣服才斟酌著開口說道:“你的母親,她長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準確的說是我見過的一個人的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