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還未到,學堂中吵吵鬧鬧,寧瀟帶著夏青走進去,大臣的兒女們暼到她身上明黃色的衣服,不等看她的臉,已經下意識跪下行禮。

“拜見大皇女殿下。”

幾個皇女皇子也站起來彎腰行禮:“見過大皇姐。”

寧瀟眼中隻有那一道柔弱的身影,抬步徑直走到雲燦兒麵前,彎腰親自扶她起來,而後才淡淡道:“不必多禮。”

眾人起來之前,寧瀟鬆開了雲燦兒的手,若無其事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雲燦兒心跳“砰砰砰

”地站在原地,差點忘記了反應。

夏青把寧瀟筆墨紙硯和書本在桌子上擺好,轉身去了最後一排的角落,往雲燦兒桌上放了幾支新的狼毫毛筆。

雲燦兒驚訝地抬頭望向寧瀟的位置,夏青低聲道:“我們殿下特意吩咐我今天多帶幾支毛筆給您。”

說完悄摸地出了明心堂。

雲燦兒看著寧瀟挺直的背影,怔怔發愣。

下了第一堂課,夫子離開後,各人的侍女小廝帶著點心茶水進來。

雲燦兒看著前麵,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和寧瀟道謝的時候,雙問進來了。

雙問臉色有些不好,雲燦兒收回目光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其他侍女小廝欺負你了?”

雙問道:“沒有,我躲在樹後沒讓他們看見我。”

“你不舒服?”雲燦兒又問,黑眸閃過一絲擔憂。

雙問咬了咬牙,沒忍住低聲道:“還不是何公子,您不知道他的小廝在外麵說了什麼!”

雙問知道雲燦兒喜歡何若水,哪怕雲燦兒覺得自己沒有希望娶到何若水,雙問心中也一直認為何若水就是她主子未來的夫君。

雲燦兒聽到事關何若水,連忙問:“那小廝說了什麼?”

雙問氣憤不望壓低聲音道:“他說大皇女殿下昨天救了溺水的何公子,真是個好人,是做妻主的好女子!”

雙問敢肯定,那小廝沒有何若水的準許,不敢將這種事情泄露出去,那些侍女小廝哪個不是人精,一聽他這話,立刻知道何若水是在提醒別人他現在和大皇女殿下關係不一般,他被寧瀟救過,其他人別想和他搶。

雲燦兒一怔,臉上瞬間湧起一股憤怒的潮紅。

這憤怒不是對著何若水,而是寧瀟。

怪不得寧瀟的侍女夏青說沒有見過何若水,原來是為了昧下自己冒充救了何若水指之人,怕她找何若水說出真相,才那樣告訴她。

想來寧瀟對她的好,也是因為心虛了……

雲燦兒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滿是怒火的黑眸直直看向寧瀟。

四皇子寧泉坐在寧瀟身後的位置,站起來正好對上雲燦兒的視線,眼睛一瞪,帶著小廝氣勢洶洶地超雲燦兒走過來。

因為怕和雲霧國的人沾上關係,雲燦兒旁邊的位置一直沒有人坐,寧

泉走過來,抬腳踢凳子,凳子歪倒,直接砸到了雲燦兒腳上,雲燦兒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主子!”雙問驚呼一聲,蹲下`身要把凳子移開。

寧泉的兩個小廝不用他吩咐,走過去一左一右製住雙問,饒是雙問是個力氣不小的女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驚到,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準備,直接被兩個男人壓著雙臂,臉衝下貼在地上。

雙問下意識掙紮,兩個小廝手上更加用力,雙問摩攃地麵,立刻便多了幾道血紅的劃痕。

雲燦兒無權無勢,想要讓他們放開雙問,卻沒有辦法,急得臉都白了,“四皇子殿下,雙問她不是故意的您放過她好不好?”

寧泉是汐雨國最受寵的皇子,驕傲任性慣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聞言冷冷一笑:“你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