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能做到像是這個程度,也就隻有已經魔墜了的玄學界大神——沈晏!
他要來了!
說是遲,話時快,隻見著在下一刻,真的有那麼一個人抱著些什麼就從南山的山上衝出來了,並且在以著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這邊的這個方向飛奔而來,隨著對方越來越近,他們並不難認出這個人不是別的,正正就是已經魔墜了的沈晏!
頓時,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起來,簡直是如臨大敵,即便是宋渭都無法放鬆半點,他打不過沈晏,在沈晏還沒有魔墜前,他的實力便已遜色沈晏一籌了,就更別說現在已經魔墜了,實力更上一層的沈晏了,他更是打不過。
但他打不過也要打,就像是當年沈晏站在他麵前來阻止他一樣,現在反過來了,他宋渭得要站在魔墜了的沈晏麵前,阻止他,隻是希望到最後不要輸得那麼難看就是了,恐怕他當年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竟有身份互換這麼的一日吧。
然而,就在所有人,包括宋渭,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上前一步就打算對上魔墜後的沈晏之時,沈晏卻在距離宋渭麵前僅有一米遠的位置上停了下來,瞪大了赤眼的,就這麼瘋狂又迫切地朝著他們開口道:“你們能救她嗎?隻要你們能夠她,想要我做些什麼,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就算是要我這條命都可以!你們可以做到吧,隻要能救她,能解開她身上的血契!!”
看著雙眼赤紅的沈晏衝上來不管不顧地就拋出了這麼一番話,所有人在那麼一瞬間都有點懵,一時半刻竟是沒能反應過來,最早反應過來的還是宋渭,感覺到沈晏的懷中似乎緊緊地護著什麼,心想這便是沈晏想要救的家夥了吧,便是下意識抬頭望去一探,卻在看清被沈晏抱在懷中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時,臉上便是一驚,一個驚呼聲便已脫口而出。
“溫禾?!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白?!!”
也就這一句喊聲,直讓其他人也紛紛回神過來,看著臉上盡是瘋狂抱著溫禾緊緊不放的沈晏,心中一時間竟是又是震驚,又是狂喜。
震驚的是,明明無論是溫禾,還是沈晏,都應已經失去了記憶,忘記了雙方才是,但沈晏竟還能為了溫禾做到這一個地步,甚至讓他付出所有包括他的命!隻是為了救溫禾!
更新狂喜激動魔墜後的沈晏並不是完全無束縛、無弱點,溫禾就是他最大弱點和束縛,隻要溫禾在,魔墜後的沈晏就未必沒救!隻要以前的沈晏還能回來,他們這邊就完全沒問題了!!
當即,所有懂陣法和契約的玄學大師,便全都湧了上前去,去查看現下溫禾的情況。
不得不說,現在溫禾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她燒得厲害,額上身上全是一片驚人的滾燙,燒得連意識都全沒了。
搞了好一會兒,陣法大師們才搞清楚溫禾會發熱嚴重的原因,並明白沈晏剛剛為什麼那麼說,那麼焦急了。
“是血契,竟然是血契?我們還以為血契立契之法已經失傳了,竟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但我建議還是不要外人強製解比較好,這明顯是一個雙向血契,這應該是立下血契的另一方狀況不佳,傳來了血契的另一方來,讓血契的另一方,也就是溫禾,分擔承受了,像這樣一個雙向血契也不完全不能解,但會對強製解契的一方有很多懲罰,斷絕靈力接收,又或者是縮減壽命,最好的解契方法,還是找到定下了血契的另一方,讓對方接收解契,才會不受傷害……”
一個陣法大師這麼說著,卻是聽得邊上的宋渭不禁緊皺了眉頭,忍了忍,終是忍不住開口插了話,“你確定真的是雙向血契,我大約知道和溫禾定下血契的那個人是誰,那個人的話,大概率是不會下雙向契約的,他恨不得將溫禾所受的傷害都承擔到自己身上來,下的應該是單向的血契才對啊,怎麼會是雙向血契?”
“這並不奇怪,血契當初會不被看好,就是因為不能完全確定是單向血契還是雙向血契,就算當初和溫禾定下血契的那個人下的是單向血契,但隻要溫禾有同樣為對方承擔所有傷害的覺悟,這血契,就會變成雙向血契,就像是現在這樣。”
聽到這話,宋渭欲要再說些什麼,但還沒有等他說出口,便覺得衣領一緊,一陣大力,猛地就被人給抓住了衣領,抬起頭來,卻毫不意外對上了沈晏憤怒又焦急的臉,隻聽沈晏是這麼急急地朝他吼道,“你知道和溫禾定下血契的人是誰!快告訴我,他究竟是誰,竟然害得害得……溫禾變得這樣,罪不可赦!!”
“我是知道那個人是誰,但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打算將那個人怎麼樣?”
這會兒,麵對沈晏格外狠厲的神色,宋渭反倒是難得淡定,甚至還有餘地反問了沈晏一句,但不用等沈晏回答,宋渭也知道會得到什麼答案了,估計現在對方連殺/死那個人的心都有了。
但很微妙地,到了現在這會兒,宋渭反倒是難得放下心來了,因為他發現,無論是以前的沈晏,還是現在魔墜了的沈晏,在麵對溫禾這問題時,都是一樣一樣的,隻是不知道他現在這麼甩他這一回,回頭不知道會不會被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