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姓了?丫丫不是你親孫女兒啊?她不姓梁啊?我這就是生了倆兒子,我這要是生的倆閨女,你是不是早跟我離了?”
梁建業被兒子頂了兩句,本就不痛快,又被妻子絮叨,愈發黑了臉:“行了啊,嫌你兒子沒氣著我,你上這兒找補來了?”
梁母歎了一聲:“有氣也是你自找的,你說你那話宇琛能愛聽嗎?他就是想生,聽你這話,也賭氣不生了。還有,這要是讓丫丫聽見了,更寒心。再一個,宇琨知道了也不高興啊,怎麼著,家裏這產業就全是他哥的?你這人真是,在外頭跟外人都會說著呢,到家跟自己兒子就擺你這當爹的譜兒。”
“你還沒完了是怎麼著。”梁建業不耐煩地說,“我不管了行了吧,愛怎麼著怎麼著,趕明兒我腿兒一蹬眼一閉,你愛教訓誰教訓誰去。”
“不是教訓你,你兒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回頭我跟劉馨念叨念叨,讓她和老肖跟依伊提,依伊心軟,聽勸,再說,她沒準兒也想要呢,剛你沒聽宇琛說嗎,是他不想要,也沒說依伊不想……”
梁母話鋒一轉,勸道,“不過,要不要的,也是他們小兩口兒自己說了算,你說那個將來產業給誰,你管他給誰呢,到那個時候咱倆都該入土了,姓什麼都跟你沒關係了。再一個,再生一個就保證是男孩兒啊?男孩兒又怎麼了,趕上混蛋的,一年兩年就給你把家敗幹淨了,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看得開,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自個兒保重身體,多活兩年比什麼都強。”
梁父歎了一聲,未再多說。
兩日後的下午,梁宇琛剛剛回到公司便接到了肖依伊的電話。
“在公司呢?”
“是。”梁宇琛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兩點,“他們倆又纏著你沒睡午覺?”
肖依伊沒答,問說:“你以前不是說當老板的好處就是可以任性翹班嗎,我現在想讓你翹班陪陪我行嗎?”
“你們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嗎?”
“不是想給你一個意外驚喜嗎,中午下的飛機,丫丫和陽陽去我爸那兒了,晚上去接他們,下午有點兒私人時間,看看你願不願意陪我約個會。”
梁宇琛溫柔地彎了嘴角:“想去哪兒?”
“沒想好呢。”
“那在家等我吧,我先去找你。”
梁宇琛和助理交代了一下,取消了下午一個小會,開車去了肖依伊家,進門後脫了外套換了拖鞋,肖依伊並沒有迎出來,屋裏靜悄悄的。
他四下看了看,上了二樓,推開臥室房門,看到肖依伊穿著他送的那套真絲吊帶睡衣坐在床上出神,似乎沒意識到他來。
他走過去問說:“發什麼呆呢?”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前方,認真地說:“你看那麵牆。”
梁宇琛轉頭看過去,不明所以,牆紙幹幹淨淨,沒見任何汙損或裂紋。
肖依伊起身貼到他身上,意味深長地說:“你不覺得那麵牆特別適合嗎?”
梁宇琛反應過來,啞然失笑。
肖依伊也笑,扯了他的領帶:“一會兒還可以去浴室……”
兩人最終哪兒也沒去成,隻在家裏“約會”了整整一個下午,梁宇琛前幾日才對肖依伊說自己沒什麼性幻想,也是這會兒才發現,卻也未必,或者也算不上是性幻想,隻是途中她勾著他的腰,故意女喬喘著喚他“宇琛哥”,不同於禸體上的刺激與挑逗,那三個字飄飄入耳,似是在他心口灌下了一味催情迷[yào]。
兩人變著花樣纏綿了大半日,將近日暮時分才偃旗息鼓,肖依伊洗了澡出來,見梁宇琛還懶懶地躺在床上不願動,便笑著坐到他身邊打趣:“這樣就不行了啊,你是不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