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狀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的,隻是等他發覺的時候,眼睛總是忍不住去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高中談戀愛的不少見,老師們天天高喊著遠離早戀,但感情這種東西又怎麼能控製得了?
古人還有十四歲成親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跟老祖宗比起來,一點都不早!甚至晚太多了!
羅涇好幾次鼓起勇氣想去跟笑希希表白,但都折戟沙場。
第一次是因為他太緊張了,走到半路挪不動腿,原地返回了。
第二次他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走到笑希希眼前時,笑希希正好從座位上站起身。她大大的眼睛抬頭看他,羅涇當時就原地立正,一動不敢動了。
笑希希:“你讓開,我要出去。”
“哦、哦,好。”羅涇二話沒說就給她讓出了路,於是第二次也失敗了。
第三次,他選擇在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表白,笑希希總是會和楚淮南去打球,有的時候是打網球,有的時候打羽毛球。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校服外套,鼓起勇氣走到網球場時,左斜方剛好飛過來一個球,差點把他鼻梁骨打折了。
“不好意思,打飛了。”楚淮南從遠處跑了過來:“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羅涇鼻梁酸痛,生理淚水都湧了上來,但看到不遠處的笑希希,他愣是咬牙把眼淚壓了下去,捂住源源不斷流鼻血的鼻孔,單手撐地站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去醫務室。”
羅涇曾經懷疑過,是不是學校的風水與他的桃花運相衝,所以他這麼多次告白都無疾而終。
思前想後,他想到了一個絕對不會出現意外的方法。
這天放學,楚淮南做值日生,笑希希在班級裏幫他打掃,楚淮南去學校後門扔垃圾。
晚自習下課已經八點了。
夜幕低垂,漆黑的天空中點綴著繁星,楚淮南把垃圾袋放在回收垃圾的地方,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灰塵。
冬至一到,氣候迅速變冷,夜風仿佛能把衣服吹透一般。
他轉過身,想著一會回去的路上給希希買一杯熱奶茶,幫她暖暖手。
一個人影從電燈柱的陰影下走了出來,楚淮南停下腳步抬眼望去,右手下意識的握拳,左腳踏出,做出防備姿勢。
自從學了散打,笑希希經常找他過招,有的時候會突然從角落裏竄出來襲擊他,因此,楚淮南的身體防禦動作已經成了習慣性反應。
人影逐漸走近,楚淮南才看出來,來人是羅涇。
羅涇這兩年跟他的關係說不上好,但也沒紅過臉。初二時發生的事早已一筆勾銷,兩人放在心裏都不再提起。
況且羅涇經常不要臉不要皮的接近笑希希,楚淮南看見他就會轉頭,不想看第二眼。
“楚淮南。”羅涇先開口了。
看來並不是偶遇,楚淮南看了眼手表:“什麼事”
羅涇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有個事想拜托你。”
楚淮南眼神在羅涇有些害羞的臉上注視半晌,道:“你說。”
羅涇把手伸進身後的書包,掏出來一封粉紅色的信封,遞給楚淮南:“你能幫我把這個交給笑希希嗎?”
楚淮南盯著粉紅色信封,上麵畫著一串串心形的圖案。
“這是什麼?”
羅涇有點拘謹的摸了摸鼻子:“給笑希希寫的,你能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嗎?”
“你為什麼會找我?”
“你倆不是表姐弟嗎,天天一起回家,你交給她方便。”
羅涇接著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咱們倆初二時候的那點事,希希已經幫你……收拾過我了,咱倆就相抵了,行吧。”
“誰準你叫她‘希希’。”
羅涇沒聽清,“嗯,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