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遠山思維非常靈活,他馬上回想起了司徒震京昨日問過他的話。

“那是您兒子?”

他當時就有些猶疑,司徒震京怎麼突然對淮南感興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司徒家作為O市的老一批有頭有臉的人家,兩家人還是說得上話的。當年司徒大小姐找了這麼一個徒有其表的男人,大家一時也都津津樂道。

或許司徒夫人不想讓人看她的笑話,這麼多年,司徒震京做的那些荒唐事都被她擺平了,沒掀起一點風浪。

但她沉默,可不代表她可以無限容忍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

尤其這個男人隨著年齡增長,欲望逐漸加深,不再滿足於司徒夫人給他的財富與地位時,自然就會想要走邪門歪道。

特別是,由於當年結紮的原因,他隻有司徒震懾和楚淮南兩個親生孩子,他勢必想把楚淮南偷偷養在身邊。

笑遠山微眯眼,沉吟半晌,笑著對鍾麗敏說:“你放心,這事我來解決。”

鍾麗敏:“淮南那兒呢?”

笑遠山:“別問孩子,他想說再說吧。”話鋒一轉,笑遠山略帶玩味的道:“司徒家的母老虎這些年專注在公司,估計早就忍到極限了。剛好,給她個理由清理門戶。”

司徒震京即使被結紮了,這麼多年可沒閑著,隻不過沒弄出孩子來罷了。

他要是不主動接觸淮南還好,一旦他動心思,那這事就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私生子可是司徒夫人的大忌,要不然當年也不能把楚淮南母子送的那麼遠。

笑遠山是個笑麵虎,臉上掛著和氣生財的笑容,做事雷厲風行,一點不拖泥帶水。

司徒震京找人調查楚淮南的時候,他也雇了人調查司徒震京,結果不出他所料,司徒震京確實在打探淮南的身世。

司徒震京喜出望外的翻閱著手中的調查報告,他果然沒有猜錯,那個小男孩就是他的兒子。

有了楚淮南,他心底裏那個蠢蠢欲動的念頭又開始躁動。

他想的非常美,等司徒震懾長大,接管了司徒集團後,他就可以通過他兒子掌握一些實權,做一些他現在根本沒辦法插手的項目。

待到那時,楚淮南也長大了,他可以利用楚淮南的名義開一家公司,並把項目轉交給這個公司做,一點一點的從司徒集團撈錢。

因此,他現在必須扮演一個身在豪門身不由己,卻又時時惦念私生子的好爸爸形象。

然而,想象很豐滿,事實卻是,他能想到的,司徒夫人當然也能想到。

畢竟同床共枕,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自家的老公是一個徒有其表的酒囊飯袋,腦子裏都是異想天開,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這些事情沒有人比司徒夫人更清楚。

她早就放棄了這個男人,隻不過在等司徒震懾長大,這個孩子的性格太過霸道,又有很嚴重的中二病,司徒夫人決定在他上大學前給他一個完整的成長環境。

等司徒震懾上大學之後,她再來解決自己這個蠢笨的老公。

沒有想到他居然等不急了。

她親自見了笑遠山。

司徒夫人長相普通,但常年身居上位,頭發妝容無可挑剔,不苟言笑,舉手投足間都是女強人的氣勢。

“你想說什麼?”她翻看了笑遠山給她的資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