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越的聲音。

他把omega半放在冰涼的地麵,上半身則抱在懷中,用手背去試探了一下他額上的溫度,又熱又黏,宋遲秋身上全是汗,渾身像是被水洗過一般。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但,這都不如他剛打開後備箱時看到滿臉淚痕、縮成一團的omega的驚愕。

宋遲秋根本不知道是自己哭了,他仍在顫唞,幽閉恐懼症如影隨形,他像是從瀕死狀態解救出來的病人,緊緊抱著祁越的腰,猶如抓住救命稻草。

祁越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他今天本是準備找宋遲秋商議明辰地產轉讓的事情,聽他秘書說宋遲秋往車庫走了就想順路載他一程,卻在地下車庫的門口聞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宋遲秋的信息素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地泄露得那麼濃,祁越看到一個在門口張望的賊眉鼠眼的男人,下意識覺得不對,問了他幾句,那人轉身就跑,祁越把他打翻在地之後才知道是有人想對宋遲秋下手。

帶來的助理在打架這方麵沒什麼用處,他一個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把那些人製服,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有複發的趨勢,嘴角也破了一處,但,並不顯狼狽。

alpha冷冷地睨了一眼地上歪七八扭躺著的人,抱起宋遲秋就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他吩咐道,“出門左拐五百米有保安亭,你去喊他們過來,然後報警,把這些人先送警察局,然後再查查是誰派他們來的。”

小助理看著一地的人,瑟瑟發抖,“那……祁總您要?”

“他身體不太對,我送他去醫院。”

祁越邁開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離開。

宋遲秋腦子裏燒得昏昏沉沉,隻記得祁越好像來了,跟他說了些什麼話。

他被人溫柔地放到了車裏,祁越用自己外套的袖管給他擦了額上的汗。

男人彎著腰,在狹窄的車身內給他係著安全帶。

兩人的距離太近,祁越的背上也都滲出了汗,宋遲秋的信息素味道太濃,以至於他都不敢開車窗,怕一開就引來無數被這信息素味道引誘的暴動alpha們。

“早知道就開另一輛車過來了。”

越急越亂,祁越的眼睛裏全是那纖細柔軟的腰肢,係了兩次都沒係上。

最後,總算是給他係上安全帶了,祁越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宋遲秋,你——”

宋遲秋雙頰頹紅,消瘦白皙的小臂環在了他的脖頸,就那樣壓著視線看他,眼睛裏像是氤氳著一汪水,“我不要去醫院,不去。。”

連吐氣都是熱的,像是融化了的蜜糖,甜而不自知。

祁越盡量不讓自己趁人之危,他把宋遲秋的手拉下來,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輕聲說,“乖,你生病了,要去醫院。去了醫院身上就不會熱了。”

“祁越,我被誘發結合熱了。你明白嗎?”

宋遲秋不知道是清醒還是不清醒,他的臉色紅得不正常,但眼神卻清亮如水,他真真切切地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想去醫院打抑製劑了。你、現在可以帶我回家。”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祁越的眼眸暗了,他都沒發覺自己按在宋遲秋腰上的手在微微發力。

“知道。”

“艸!”

祁越轉身就回到主駕駛,他近乎急躁地踩下油門,咬牙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宋遲秋幾不可聞地回答了一聲,閉上眼睛,全身的某個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