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頹廢不堪。
宋遲秋皺皺眉,徑直走進去把蛋糕放到桌子上,他劃拉一下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外麵的新鮮空氣可以透進來。
“你這住的是豬窩嗎?亂成這樣。”宋遲秋捏著鼻子看著房間。
整個房間都亂七八糟地,玻璃杯碎片和紙屑都落在地板上,桌上到處是七七八八的食物,還有一桶泡得膨脹了的泡麵。
祁越肉眼可見地心情不好,他站在門前,“你來幹什麼?”
一開口,聲音的沙啞讓人心驚。
宋遲秋挑挑眉,大發慈悲地倒了杯水遞給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勉強還算整潔的沙發上。
“來謝謝你。”宋遲秋回答。
祁越這段時間幫了他不少,不論是那次宴會的擋酒,還是這些天他姐姐住院的事情都做得無可指摘。
宋遲秋最近在宋錦的勸說下也開始考慮對祁越的態度緩和一點了,宋錦看到的雖然有偏頗,但也有道理。宋遲秋在看小說的時候就不喜歡原主懦弱可欺的性格,自然也不能強求其他人不討厭。
而他們和平離婚之後發生的種種事兒也讓宋遲秋覺得,祁越本性並不壞。
隻是有點憨憨而已。
“我姐說了,你幫她找的兩個護工阿姨都很好,病房也很不錯,她很感謝你。”宋遲秋一五一十地把宋錦的話轉述給他,學著宋錦的腔調,幽幽地歎了口氣——
“人家祁越啊,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
明明宋錦也就比他們大幾歲,卻總是像長輩一樣,有些老氣橫秋的感覺
祁越看到這一片狼藉,也許是也覺得不太好,麵色不太自然了,“我等會兒叫傭人們回來收拾。”
“現在呢?她們去哪兒了?”
宋遲秋可記得祁越單單這一間房子裏就有數十個傭人呢,可現在,一無影蹤。
“我讓他們走了,這幾天不要來。”祁越聲音悶悶地。
宋遲秋“唔”了一聲,他看祁越這狀態隱約就可以猜到些什麼了。
“好吧。”
宋遲秋站起來,舒展了下全身,聲音清亮,“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別喊傭人們回來了,我們自己收拾吧。”
祁越渾身寫滿了抗拒,“我不收拾。”
宋遲秋眼睛一眯,“真的?”
尾調上揚,滿是威脅的意味。
“…我可能收拾不幹淨。”
“沒關係,我們一起。”宋遲秋朝他展開笑容,和剛剛仿佛判若兩人,“客人來了還不收拾幹淨的話,可不是待客之道。”
祁越默默地拿起掃把。
宋遲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嘴上不停,“好好好,掃得不錯。別愣著,你桌子上的水撒出來了,拿抹布擦一擦,對……”
宋遲秋口中的“我們一起收拾”就是,祁越動手,他動嘴。
這些不含技術含量的事情很快就能做好,令宋遲秋驚訝的是,祁越做起來這些時很熟練,完全不像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很不錯嘛,以前做過?”宋遲秋隨口問。
祁越很快就能把房間收拾得能看了,窗明幾淨,宋遲秋不禁在心裏感慨原來生活技能廢柴的隻有他一個,祁越居然都比他厲害。
祁越洗了手,正擦著手上的水珠,聽到他的話時沉默了幾秒,說,“小的時候經常做。”
宋遲秋哦了一聲。
他還確實不怎麼了解祁越的事情,小說裏沒有寫祁越的童年,單純是一個狂霸拽技能點滿的霸道總裁,宋遲秋想起些許原主的記憶。
祁越和宋遲秋在結婚後是單獨住的,隻是偶爾祁越會帶宋遲秋回家幾趟,參加家族不能缺席的大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