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女人,從她露出來的皮膚上的傷痕就能看出她經曆了什麼。

alpha皺著眉,馬上就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著急了,“是誰做的?那人呢?”

“金漠。”

宋遲秋沒心$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宋遲秋徑直去了新更換的病房。

一推開門,女人正半靠在床上由一個護工喂著粥。女人聽到推門聲,抬頭,朝他展開一個虛弱的笑容。

這笑容看得宋遲秋心裏更難受了。

青年走到她身邊,溫聲問她,“姐姐,你好點了嗎?”

宋錦很輕地點了點頭,女人點漆般的黑眸靜靜地看著他,宋遲秋知道她有話要對自己說。

兩個護工阿姨都很明事理,見狀,便說有什麼事情再叫她們,她們先出去等著。

“孩子,你那個alpha剛出門去給你買午飯了,說過一會兒就回來。我特意告訴你一聲,免得你著急。”

護工阿姨走時好心地叮囑了一句,“他很關心你呀,昨晚一直忙前忙後變更病房,都沒怎麼睡呢,你這孩子命真好……”

“……”

宋遲秋就說,他姐姐的病房怎麼忽然變成了豪華頂配版,病房的環境堪比星級酒店,原來是祁越弄的。

看來,祁越也沒那麼十惡不赦,宋遲秋心裏怪怪的。

宋錦聽到護工的話,愣了愣,在護工走後才問他,“秋秋?她說的是?”

“祁越。”

宋遲秋隻好解釋,“他昨晚過來幫忙了,那兩個護工阿姨估計是把我們認成一對兒,我都解釋過了,但她們好像又忘記了。”

“祁越過來了啊?”

宋錦若有所思,她低著頭,細聲說,“他其實不錯的,你們離婚真是可惜。”

“才不可惜。”

他姐姐看男人的眼光就是不準,不論是金漠還是祁越,都是個頂個的大渣男,偏偏姐姐還覺得祁越那家夥不錯?估計也是被祁越以前陪他回家時的溫柔假象給蒙蔽了。

不過,再怎麼說,祁越也比那個家暴男金漠好多了。

想到這裏,宋遲秋的臉就沉下來。

“姐,那王八蛋是怎麼對你動手的?他是不是帶女人回家了?”

“……”

宋錦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宋遲秋看到她臉上青紫的痕跡就覺得憋悶,心頭有股鬱氣無法紓解。

“姐姐,你肚子裏的孩子……醫生說了,隻能保住一個,所以我讓他們把孩子給流掉了。”

宋遲秋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自己的做法,但他不想找借口,他看著宋錦,慢慢說,“姐,你要是怨我,我也沒有別的話說。但你要記得,你要學著對自己好,不管什麼東西都不如你自己重要,知道嗎?”

這樣的觀念或許對宋錦來說太驚世駭俗,畢竟在宋錦這樣的賢妻良母的觀念裏,為家庭奉獻吃點苦都是理所應當的,但,宋遲秋不願意看到她這樣委屈自己。

女人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孤孤零零。

她說,“我知道了。”

其實,在她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身上掉下一塊肉怎麼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呢。

“我不怨你,小秋。”宋錦眼底劃過一絲苦澀,但看他的目光更多的還是溫柔,她說,“我知道你在意我。隻是,姐姐這小半輩子已經這樣過來了,我也不年輕了,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