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君你還真是沒有浪漫細胞啊,有些地方把蒲公英花稱作千羽花你知道嗎?因為風吹來的時候會把花瓣扯碎,四處飛舞,就像是千百片細碎的羽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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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假髮說這名字是鬆陽老師給你取的,這不是很好嗎?花瓣作為蒲公英的【嘩——】可是希望的象徵啊。」

「是嗎?」記憶裡的那個少女,卻是難得地沒有生氣他語句裡肆無忌憚的葷話,她隻是微微地垂了垂眉眼,像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半晌後才輕不可聞地低喃,「蒲公英難道不是註定漂泊流離的意思嗎?」

萬事屋的老闆阪田銀時,看著手裡的空酒杯走了會兒神,緊接著啤酒倒入酒杯時的清泠喚回了他的思緒,外邊的雨已經小了很多了,登勢居酒屋的老闆娘將剩下了小半瓶的啤酒瓶放在了一邊的桌上,抽了口葉子煙問:「那接下來呢?」

「啊。」阪田銀時抓了抓頭頂亂糟糟的頭髮,「我剛才講到哪裡來了?老太婆。」

「那個叫千羽的小姑娘扮成了陪酒女,跟你一起出任務。」登勢抽出了其中的幾個重點提示。

「是我死纏爛打地跟著去。」阪田銀時撇嘴,「那丫頭獨來獨往慣了。」

頓了頓,紅色的溫潤眸子裡卻流露出了似是懷念又似是無奈的情緒來:「不過還好我跟去了。」

……

「我去送酒吧。」

天人和幕府的高官,都在二樓的包間裡,鬼兵隊的幾個攘夷誌士和阪田銀時都偽裝成了打手或者酒保守在附近,但要接近他們,還是偽裝成了陪酒女的吉田千羽最合適。

見一酒女端著託盤怯生生地站在包間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吉田千羽隨即走上了前去,溫聲道。

「啊,好、好的。」酒女忙不迭地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吉田千羽,就匆匆地跑下樓去了。

吉田千羽推開門走了進去。

躲在暗處的阪田銀時,眸光微凝,仔細地聽著裡麵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吉田千羽就拿著空了的託盤走了出來,在經過阪田銀時身邊的時候,目不斜視地低語了一句:「金田還沒出現。」

金田是高官商人,也是天人選擇合作的主要對象。

說完這句話,吉田千羽就轉身去了廚房,阪田銀時看了眼守在門口的那群天人,懶散的目光裡卻沒什麼情緒,他隻是頓了頓,就從另一個方向轉去了後臺——吉田千羽會從廚房後門離開,兩人好協商細節。

雖然繞了點路,但等阪田銀時跑到後院的時候,吉田千羽臉上的表情卻是有點古怪。

「怎麼傻啦,麻煩鬼。」阪田銀時走上前來,敲了敲她的腦袋。

「別把我頭髮弄亂了。」回過了神來的吉田千羽拍開了他的手,轉過頭來,微微蹙眉,似是有些猶豫的樣子,但想了想還是問道,「你覺得一個看起來像是夜兔的天人以‘心情好’為理由,告訴你春雨這次來不是為了跟幕府高官談合作,而是為了清除高官,這件事是事實的可能性有多大?」

「……千羽。」阪田銀時頓時一臉的嚴肅,「你是跟假髮那傢夥混太久了,所以腦袋也變成了黑洞嗎?看來這次回去得讓真弓給你徹底檢查一番才行。」

「……腦袋有毛病的是你才對吧?」吉田千羽彎了彎唇,「再等十分鐘,金田不出現的話,任務照舊,我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