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遙飛快地攔下了一個的士,將她塞了進去,然後報了一個地名。
一路上,他都一直緊握著她的手,像是害怕她走丟了一樣。
「……」張了張口,不知道為什麼「哥哥」這個稱呼卻一直喊不出口,她用空餘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半晌後,才喃了一句,「你們搬家了呀。」
「啊。」神宮遙應了一聲,「爸爸說那裡風水不好,也不想讓媽媽太傷心了,於是就搬了家,以前的房子賣給別人了,不過我每天都有去那裡,也有托新搬進去的人帶話,你從來就沒有回來看過。」
「……他們是怎麼說的……兩年前……」她控製著聲線的顫唞,低著頭輕輕地問。
有感到神宮遙突然加重了握住她手的力道,緊接著又緩緩地鬆開:「媽媽說,你被喰種抓走了。」
……
「爸媽今天有應酬,我打電話給他們,你要喝點什麼嗎?小涼。」
窗明幾淨的客廳裡,是溫馨井然的陳列,她坐在沙發上晃蕩著雙腿,發了會兒呆,就聽見神宮遙問道。
「不用了,我不想喝。」她還記得,哥哥看見她偷喝咖啡時生過氣,認為小孩子不應該喝這種興奮神經的飲品。
「牛奶吧,外邊有點冷。」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神宮遙儘量以快的速度,從櫥櫃裡拿出牛奶,放在微波爐裡加熱,然後倒在玻璃杯中,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覺得……我應該喝這個嗎?」女孩的聲音輕柔得像是絲絨,說著斷斷續續的奇怪話語。
「……」神宮遙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時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才稍微安下了心,揉了揉她頭頂的頭髮,「喝牛奶對身體好,待會兒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手機我掉房間裡了,上去打個電話。」
「唔……」女孩的應聲像是貓的嗚咽。
「那我上去了,小涼。」露出了溫柔的微笑,神宮遙說完,扶著旋梯的扶手跑上了樓。
從樓上傳來了聽起來有點不清晰的撥號聲,與談話聲。
在聽到「那你們快點回來啊。」這一句的時候,神宮涼卻像是忽然被蜜蜂蟄了一下似得,跳下了沙發,頭也不回地打開門沖了出去。
樓上聽到了開門聲的神宮遙,匆忙掛下電話,喊了聲:「小涼!」
撞到了門外一人的神宮涼卻是吃痛地摔在了地上,視線裡出現了向上的手心:「啊,抱歉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熟悉的聲線讓女孩瞳孔驟然緊縮,愣愣地抬起了頭。
麵前的少年,黑髮黑眸,俊美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容:「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的,你看,你哥哥可是很擔心你呢。」
「……」大概是外麵在下雨的緣故,她覺得好冷,刺骨的寒意從心臟深處竄出,彌漫到四肢百骸,腿下一軟,她差點跌倒在地上。
「小涼,你沒事吧?」跟了出來的神宮遙,拉過神宮涼,看了看,然後才對那個黑髮的少年淡笑,「謝謝你,你也住在這公寓裡嗎?怎麼沒見過你。」
「你好,我叫黑沢夏樹,才搬來不久。」少年麵不改色地撒著謊,「你的妹妹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你還是先帶她進去吧。」
「嗯,好的,多謝。」神宮遙點了點頭,牽著神宮涼回了屋,這次她沒有掙紮了,隻是愣愣的,神宮遙一連問了她好幾個問題,都不發一語,最後神宮遙也沉默了下來。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