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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在那兩個少女急匆匆地跑走後,一個橘紅色麻花辮的少年從樹上跳了下來,向上拋了拋他從別人家裡順來的蘋果,咬了一口,聲音清脆。

「還不確定。」樹下,一個朦朧的影子漸漸成型,那是一個黑髮金眸的小女孩,凝望著塞麗娜剛才離開的方向,聲音平靜無波,「如果她喪失了關於我的記憶的話,我是沒辦法確切的感知到她的。」

「唔,那就在觀望一陣子好了。」將手邊的傘撐開,遮去了頭頂那抹刺眼的陽光,神威藏藍色的眼眸裡,飛快地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臉上的笑容卻沒什麼變化,「不過月華你還真是過分啊,明明和我沒什麼關係,卻把我捲進來了。」

「那是失誤。」小女孩蹙眉,她也沒想到,那個喰種的心臟裡竟然埋了一顆炸彈,原本想借助那場突如其來的爆炸帶走神宮涼,結果兩個本不該在那個位麵的喰種,同時出現,導致時空發生了錯亂,把神威也捲進來了。

而且……如果不是她感知上發生了失誤的話,她的本體月華刀,和神宮涼軀殼都在牆外,當務之急是找到神宮涼的靈魂,將她的宿主帶去牆外。

「在本體不在的情況下,我沒辦法長時間出現。」三崎月華抬頭看向了神威,神情嚴肅,「總之這個世界很危險,你別隻想著玩。」

「是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聽到三崎月華說這個世界很危險,神威的眸光微閃,卻似是興奮。

「……」三崎月華頓時覺得很頭痛,糾結地歎了口氣,平地消失。

在三崎月華離開後,神威隨手將果核扔掉了,打著哈欠,在思考今晚該去哪裡順食物。

……

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的塞麗娜低著頭歎了口氣,正靠著冰涼的牆壁駐守。

芬妮說駐守這種事本來應該交給駐屯兵團的,但是因為牆壁外邊最近有異動,需要加強羅塞之牆的駐守,巡邏的事情就落到了調查兵團的身上。

「明明我們調查兵團也很忙啊。」芬妮,也就是拉她離開草坡的那個少女,雙手環臂抱怨著。

塞麗娜是從其他人口裡得知的芬妮的名字,芬妮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名詞和事情,結合著她從芬妮的自言自語裡得出的零碎資訊,塞麗娜抿了抿唇,製止了喋喋不休的芬妮:「那個……我們還是認真地巡邏吧……要不團長會生氣的。」

「團長正忙著跟新兵洗腦呢,才沒空管我們。」芬妮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乎,「要是我那時候綜合成績再高點,我早進憲兵團吃香的喝辣的了,誰還待在調查兵團裡等死啊。」

「……」塞麗娜眸光輕閃,試探性地問道,「芬妮你覺得,調查兵團很糟糕嗎?」

「當然!」芬妮想也不想地就給出了答案,「誰都知道每年調查兵團出去牆外調查會死多少人,問題是我們死了那麼多人,那些民眾們還認為我們的犧牲是在浪費他們的稅費,真該把他們統統扔牆外去看看!」

「……」牆外……有著什麼呢?

疑惑盤踞在塞麗娜的心頭,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問出這樣魯莽的問題的,是以隻是彎著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令人熱血沸騰的宣誓聲震耳欲聾,劃破了夜晚的寂靜。

「……」原本抱怨個不停的芬妮抬頭看去,雖然她的那個方向除了一條長長的樓梯外什麼也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