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旁邊,那個人是——
她。
神宮涼用力的收緊了緊握住相框的手,淺紫色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驚愕與不解。
照片中的少女微微的歪著頭,穿著淺白色的梅紋旗袍,手裡拿著一把紫色的小傘,將雙手背在了身後,露出了燦若繁花的笑容。
為什麼她會……
「哢嚓」——門口傳來了刷卡的滴滴聲,在神宮涼回頭看去的時候,正對上少年微微露出了驚訝情緒的藏藍色眼眸。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神宮。」轉瞬間,少年便收起了他驚訝的表情,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地微笑著說,「不會是又認床了吧?這裡可沒有你鄉下的老媽來給你暖床哦。」
「我才沒有認床呢……」神宮涼放下了手裡的相框,想了想,忽然開口說,「我還以為你早就丟掉了。」
「啊,那個啊。」神威瞥了一眼書櫃上的石子相框,隨口道,「因為覺得你和那個笨蛋妹妹露出這種蠢得要死的表情來很有趣,所以就沒有扔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神宮你早就忘掉了吧?」
「什麼?」神宮涼心頭一跳,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
「那個時候的事情呀。」神威微笑著,語氣倒是很輕鬆,「從以前開始你就喜歡故弄玄虛,讓別人以為什麼都在你的掌控中呢,就像現在一樣,明明完全不記得照片裡發生的事情了,還尋思著故作鎮定好套我的話。」
「……」被少年輕描淡寫地拆穿了她的謊言,心裡有些惱怒的神宮涼蹙起了秀眉,盯著相片問,「你怎麼就能肯定我不記得?」
「你就是阿伏兔說的死鴨子嘴硬吧?」神威不以為然,「不信我考考你,我的那個笨蛋妹妹叫什麼名字。」
「……」沉默了一會兒,神宮涼索性自暴自棄地說了句,「反正姓神。」
「神樂如果知道她最喜歡的涼姐姐完全不記得她的名字了,一定會很傷心。」沒什麼真意的說著,神威隨手將暗紫色的直杆傘立在了茶幾邊,看著順著傘麵下滑,落在了大理石地麵上的殷紅鮮血,想起了廚房裡的廚娘那具被子彈洞穿了腦袋的屍體,忽然提議,「啊,對了,神宮,明天的飯菜就交給你好了,一個團的哦。」
「誒?」望著神威看似陽光溫暖的好看笑容,神宮涼微愣,「團長你是在開玩笑麼?」
她可是被銀時稱作「黑暗料理界達人」的女人啊。
「沒有開玩笑。」神威微笑著說,「因為我不小心手滑把廚娘給打死了,身為團長的我必須要對第七師團大家的夥食負起責來才行啊。」
「……」真正想負責的話,就絕對不應該叫她來做飯。
於是神宮涼搖了搖頭:「我不會做飯。」
「可以學。」神威倒是很好心地提議道,「你也可以找阿伏兔教你,別看阿伏兔那樣,他可是相當居家呢。」
「為什麼是我來做飯?」神宮涼微微地歪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神威看,表示抗議。
她可是喰種啊,根本就吃不出來飯菜的味道,又怎麼可能做得出美味的飯菜來呢?
「唔。」神威想了想說,「因為很有趣呀,嘛,神宮如果你能做出讓我滿意的飯菜的話,我可以忙你找月華喲。」
「……」神宮涼眸光微閃,露出了些許動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