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客氣,掃向那個肥胖的男人時,宛如看一個死人一般。

雖然這個眼神是對那個胖子的,但是賀奈玉看著肖震冷厲的眼神,心裏莫名跟著縮了一下,腳底生涼。

顧燁華沒想到肖震一句話把事兒推他身上,嘖了一聲,視線不自覺轉向門口站著的另一個清秀男人身上,那人穿著會館裏的製服。

“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顧燁華朝著那人問。

“嗯…”門口的人看了一眼賀奈玉的方向,然後遲疑的點了點頭。

顧燁華見狀,挑眉站起身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然後微彎腰,就跟一雙有些泛紅的眼睛對上了。

“叫什麼名字?”顧燁華問。

“阮、阮糖…”

“軟軟糖?”顧燁華挑眉重複了一遍。

“不、不是,是阮糖。”阮糖現在心情還有些平複不下來,臉上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回答問題的時候聲音都是顫唞的。

賀奈玉一邊注意著肖震的神情,一邊耳朵還聽著那邊的動靜,這個阮糖跟自己是一類的,但是似乎並不懂得隱藏自己,他對同類總是會想要去保護,因為能在人類的世界見到同類真的太難得了。

“好了,散了。”

突然,肖震站起來對屋內一眾人等說道。

顧燁華聞言側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點點頭,隨即指了指那個已經被顧燁華手下鉗製起來的胖子,“肖總,這人?”

“我的人,就算玩膩了,也不喜歡別人碰。”

肖震眼神冷冷的,說話的語氣更是如此。

顧燁華聳肩表示明白了,然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胖子,然後勾唇說道:“OK,知道了。”

賀奈玉有些擔心阮糖,但是肖震要走,那他就必須跟著。

兩人出了會館,門口肖震的車已經等在那裏,門開著,司機等在一邊。

賀奈玉側頭看著肖震,對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所以他看不出來對方心裏是怎麼想的。

等兩人都坐上車之後,賀奈玉才試探著問道:“肖哥…你生氣了?”

肖震聞言,側頭看向賀奈玉,兩人對視上,賀奈玉瞬間有種被扼住喉嚨的錯覺,下意識的想往後退。

但下一刻,他的喉管就被肖震捏住,對方的臉也逼近。

“賀奈玉,我很討厭有人對我說謊。”肖震的聲音很冷,像是噙著冰碴一般落在賀奈玉的耳中。

賀奈玉的臉一瞬間白了,就連剛剛喝酒的紅暈也退的幹幹淨淨,隨著肖震手上力氣的加重,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漸漸變得不暢。

“肖、肖哥對不、對不起…對不起…!”

賀奈玉雙手握在肖震的手腕上,對方的手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賀奈玉泛白的臉色又漸漸憋成了紅色。

賀奈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糅雜在一起閃過,最後憋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賀奈玉知道,肖震這人脾氣不好,否則也不會記仇到又是抽他鞭子,又是讓人灌他酒的,這樣的人,往往是吃軟不吃硬的,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服軟,然後讓對方給他解釋的機會。

肖震看著賀奈玉已經憋的通紅的臉色,眼底的暴戾微微收斂,手倏然鬆開。

賀奈玉被鬆開之後,瞬間拱起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由快到慢,慢慢平複。

“肖哥,對不起,剛剛我…我沒有把事情說完,我騙了你,是我不對,是那個人非禮會館裏的人被我撞見了,然後我沒忍住出手打了他,他就想對我動手動腳,這次說的是真的!”

賀奈玉知道,這個時候再欺騙肖震是沒有意義的,對方既然察覺出來自己在騙他,那麼如果他再撒謊,後果絕對要比現在嚴重的多。

不過講事實歸講事實,他還是要跟對方講講人情,至少要把肖震心中的火散去。

所以賀奈玉在解釋完事情之後,又說道:“肖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種情況我、我隻是怕你會不管我,我沒去過那個地方,但是我知道那裏的人我惹不起,那個時候我隻能依靠你了,我知道我給你惹了事情,對不起…”

肖震被賀奈玉欺騙,心裏自然是窩火的,但是賀奈玉很聰明,懂得抓住他軟處,用無法反駁的事實來賣慘討巧,臉上的楚楚可憐倒是比剛剛在包廂裏真實幾分。

尤其那句‘我隻能依靠你了’,直接戳中了肖震的軟點,讓他不耐煩的情緒一瞬間散去。

“而且那個人是真的不要臉,他真的摸了我的手,好惡心…”

賀奈玉觀察著肖震的表情,看到對方眼裏的戾氣散去之後,低著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埋怨道。

但是這‘自言自語’倒是‘恰如其分’的聽進了肖震的耳朵裏。

肖震的臉沉了沉,突然朝前邊的司機吩咐道:“掉頭回去。”

司機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應聲,在路口掉頭朝回走。

賀奈玉則是一臉茫然的看看窗外,又看看肖震,有些不確定肖震這突然掉頭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