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氣氛太過詭異,徐慢隻想速戰速決,然後離開。▃思▃兔▃網▃
她把文件放在桌麵,省略掉那些無謂的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江總,這就是我那天說的解決方案,請你過目。”
這生疏的稱呼,讓江廷皺了皺眉頭。
在一個星期前,徐慢還躺在他懷裏親密地喊他的昵稱,現在,竟也可以麵無不改色地稱呼他為“江總”。
“不得不說,你適應得很快,”江廷的視線掃過她的臉,從座位上起身,“徐慢,你當初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徐慢直視他的雙眼:“我以為,我今天過來是來談論公事的。”
“你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談論公事?實習生?”江廷想讓徐慢不要想得太過天真,“如果你隻是博訊的一個實習生,你認為你能出現在這和我說話?”
語氣裏的傲慢,讓徐慢愈加反感。
“江廷。”
徐慢忽然喊他的名字,竟讓他心頭一漾。
“你有什麼不滿的、想要發泄的或者報複的都可以直接衝我來,為什麼要連累其他人,你明明知道這個項目對博訊有多重要。”
“你認為我在報複你,”危險的目光在她臉上探究,江廷唇角微勾,“你真覺得你有這麼重要?徐慢,你以為我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逼迫你回到我身邊?”
他俯身靠近,呼吸相聞,鼻尖幾乎要觸碰到一起,徐慢卻也不躲,就那麼直愣愣地盯著他,麵不改色:“難道不是嗎?”
離得那麼近,江廷聞見徐慢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髒止不住地揪緊,有多少個夜晚,他們相擁而眠,她說要永遠和他在一起,永遠不分開,這些虛偽的情話江廷當時聽得心動極了,而現在,撕開了那張戴著的麵具,他竟仍會為她的靠近而心動。
就像現在,他想否認徐慢說的話,卻發現他做不到,因為他確實是那樣想的。
這個話題就這樣僵持著,徐慢已經感到不耐煩,她隻想把問題解決,於是將那份文件交到江廷手上:“這是我的辭呈,我現在已經不是博訊的員工了,如果你還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請你不要這麼任性行事。我不值得你那麼大費周章地報複。”
其實實習生離職根本不需要正式的辭呈,這不過是為了給江廷一個交代。當然徐慢從博訊離職也不會吃虧,周岩已經承諾她,隻要她願意去見江廷,無論成不成功都會把她推薦到另一家更知名的公司,薪水優渥,算是補償。
而江廷看見那份辭呈上徐慢的簽名,臉色更加冷峻,薄唇緊抿,那份辭呈幾乎要被他捏碎。
徐慢仍不知死活地說出下句:“江廷,我知道你恨我,隻要你放過博訊,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江廷自嘲地笑了笑,從昨天起,他就在想徐慢所謂的解決方案是什麼,他以為徐慢會向自己低頭,會站在她麵前訴說自己的過錯,他以為她會悔恨,難堪,不舍,結果都沒有,她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她會從這家公司離開,然後徹底在他眼前消失。
那份辭呈變成垃圾桶裏揉皺的一團廢紙。
“徐慢,告訴我,你處心積慮地報複我,是為了什麼?你當初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那些訊息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徐慢怨恨自己的理由,但從那本日記裏,他深切地感受到徐慢對自己的恨,從每一個字的筆劃裏流露出來的恨,她對自己恨之入骨。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即便她說了,江廷就會相信嗎,就算他相信了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