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味道。
倪飛雨怔了一下,目光望向那一截白皙手腕逐漸消失在視野裏,被寬大的白衣雲袖遮掩,不知為何,隻忽然覺得心頭一跳。
江橋隨手把玩著那枯葉,撇了眼身邊這人一瞬間的怔住失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轉瞬即逝。
想起之前在飯堂裏的一幕,還有步天歌意有所指的眼神,江橋合了合眼,目光微暗。
徒然沉默下來,兩人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段路,假山頗高,遮擋住月光,視野裏突然一暗。
倪飛雨頗為不自在這種氣氛,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方才為何會看著江橋的手腕就徒然愣住了神。
抿了抿唇角,耳邊蚊蟲的嗡鳴聲傳來,倪飛雨沒話找話:“嗯,秋天的確多有蚊蟲,隻是不知到底是什麼蟲子,竟然能將聽雪咬成那般?”
江橋忽然一笑。
倪飛雨奇怪的轉頭看她:“掌門師姐在笑什麼?!”
江橋舌尖舔了舔唇角,輕輕搖頭。
倪飛雨道:“掌門師姐知道那是何蟲子?”
能咬出那般大塊的青紫痕跡,莫不是,妖獸?!
想著想著,還就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倪飛雨皺起眉頭,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江橋一眼便看透了。
“自然知曉。”
嗓音一頓,江橋又道:“不是妖獸,但的確是很大一隻。”
倪飛雨腳步停下,詫異的看過來,江橋笑眯眯的模樣,頗有幾分步君河不動聲色捉弄步天歌時的風采。
“很大一隻,還會說話。”
“?!!”倪飛雨瞪大了眼。
什麼蟲子,很大?還會說話?!
江橋繼續笑眯眯:“倪師妹很好奇?”
“嗯嗯!”
“真的想知道?”
“嗯嗯!”
睜著大眼睛,倪飛雨一臉呆萌又好奇,連連點頭,剛想開口說話,但張了張嘴,還未發出任何音調,就被一股不算太大的力道推向了身後的假山。
倪飛雨從不會對江橋設防,這般猝不及防之下,即便是不大的力道也足以讓她腳下不穩,背部觸碰到微涼的假山山體,倪飛雨輕輕抬眼,還未發出任何疑惑,眼前壓下來的,便是江橋熟悉,又和往常不同的深邃眉眼。
微怔的瞬間。
倪飛雨隻感覺到那人的頭埋了下來,溫熱的呼吸盡數打在脖頸間,在冷風吹過的秋夜裏,竟激起了她的滿身戰栗。
微涼的唇角壓下,觸碰到那頸間肌膚,輕咬,吸允,酥|麻麻的觸♪感伴著徒然急促下來的呼吸一瞬襲便了四肢百骸。
倪飛雨瞳孔一縮,心髒跳的飛快,似乎在這一刻要跳出了喉嚨一般,腦子裏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精神都在此時集中在了脖頸間,都集中在了那微微刺痛又酥|麻麻的所有觸♪感。
情不自禁的仰起頭,從喉嚨裏溢出來的,是一聲壓抑不住的輕吟。
江橋收回目光,倪飛雨的不反抗,不厭惡,甚至是猝不及防的沉醉其中,都讓她眉眼之間露出了笑意。
放下心來,開始一心一意的享受起唇角的美味。
微涼,滑膩,如她所想般的好。
擔心假山山體會擱到她,江橋張開手將那站不住的人攬盡懷裏,唇角鬆開,沿著脖頸一路上移,最後依著抱緊的動作角度,再次定格在了肩膀處,輕咬,吸允。
感覺到懷裏人徒然僵住的身子,還有耳邊急促壓抑的呼吸,江橋非常滿意。
雖然心裏的欲望還想繼續,但理智也在告訴她,該停止了。
江橋合了合眼,鬆開唇,也鬆開了抱著倪飛雨的雙手,倪飛雨急促的呼吸著,臉色潮紅,紅的幾乎快要低下血來,腳下踉蹌了兩步,失力的靠向假山,微微的痛讓她模糊的理智瞬間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