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還綴著閃閃發亮的蝴蝶翅膀,喬安森不知道那是什麼材質,刮過他胸口皮膚時,他無法抑製地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在寫一出音樂劇,女主角和你很像……”
“哦,我是原型。”
喬安森:“不是隻是你的外形和性格非常貼合。”
“哦,量身定製。”
喬安森無力:“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他低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裴妙妙指著他手裏的袋子,理直氣壯地吩咐他:“既然夢裏都是我,悸動的心激動到狂跳……”
“說人話。”
“反正你也睡不著,今天晚上就別睡了,幫我把腰帶修好。”她上前一步,逼近喬安森。
在她的嬌豔的唇就要碰到喬安森的下巴時,他喉結微微滾動,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卻被惡劣的牧羊少女揪住睡袍一邊的領子:“我的演出服很漂亮吧?”
她用另外一隻手牽起自己的裙角,再度上前:“配套的腰帶壞掉了,不然可以更漂亮的。”
“拜托了,這真的對我很重要。”
“準備了這麼久,想要演奏給喬安森聽的曲目,一切都要非常完美。”
喬安森被她突如其來的表白和狂熱的眼神嚇到了,連她鬆手了都沒注意到,錯失跑路良機。
走廊盡頭的座鍾傳來報時的聲音,又到一個整點了。
喬安森突然驚醒,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躲躲閃閃地,就是不敢看她。
在最後一聲報時的聲音響起前,他故作優雅地轉身,飛快地跑向自己房間。
慌亂之中他落下一隻拖鞋,裴妙妙微微沉思:“我悟了,這波啊,是性轉灰姑娘。”
她彎腰撿起那隻大碼拖鞋,把它安置在一邊,快樂地倒在鬆軟的酒店大床上:“蕪湖,還以為今天要修一晚上腰帶,這就外包出去了。”
“把熬夜留給喬安森,把養精蓄銳留給自己,然後精神飽滿的推BOSS。”
係統:“你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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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森的房間。
他坐在地上,麵前鋪了一塊毛巾,上麵是從袋子裏倒出來的一大堆配件。
旁邊是一張圖片,上麵印著這條腰帶原本的樣子。
七八股金線擰在一起圍城一個半圓,上麵穿著數百片黃金製成的月桂葉,像一個放大版的黃金桂冠,但麵前這個造型更繁複美麗。
喬安森顫著手把金屬細線分出來一股,笨手笨腳的把它往打了細孔的金屬葉片上穿。
他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即將全部修複完畢的時候,他想起自己寫下的牧羊女唱段。
[不要彈奏,也不要吟唱,說故事給我聽吧,直到我說可以為止。]
牧羊女和吟遊詩人坐在篝火旁,於夜幕下,於暗地裏神明的注視中。
少女對吟遊詩人提出要求,於是他就一直講,講到聲音嘶啞,講到喉嚨刺痛,一直到星子落下,隱藏在暗夜裏的神明架著馬車將夜空撕裂,灑下日升時的第一縷光。
牧羊女在晨光中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詫異的看著瞳色異於常人的吟遊詩人:[親愛的,你怎麼還沒停下。]
喬安森看著手上已經恢複如初的腰帶,下意識要去拉窗簾。
在比賽日的第一縷晨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因為久坐而麻到失去存在感的雙腿,讓他踉蹌著一膝蓋磕在窗戶的邊緣。
因為疼痛和酸麻而倒地的時候,他下意識把忙了一夜才修好的勞動成果護在懷裏。
迎頭而來的就是圓而鈍的鬥櫃一角,為了不血濺當場,喬安森隻能伸手去抓窗簾作為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