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卓含笑不語,在她因為蹲下後站起來感到眩暈時扶了她一把,待她徹底站穩後,才收回橫在她腰間的手。

她注意到賀卓換了一塊表,素色琺琅表盤,和他手腕上的珍珠手鏈相得益彰。

手指上的素圈也變成綴著淺色貝母的半寬款式,指骨戒上細碎的鑽石閃著光。

裴妙妙覺得他真是昂貴又華麗,係統適時開口:“忘了說了,賀卓祖上是大貴族,他家有給啟光捐樓的傳統。”

“而且吧……”係統頓了一下,繼續說:“就連地也是他們家的。”

“就算他開坦克來學校,大概率也沒人攔他。”

裴妙妙:“不想努力了,誰懂?”

她瞪大眼睛,上前一步握住賀卓的雙手,誠摯地說:“昨天是我太不識抬舉了,我現在就放棄薑雪聲喜歡你。”

“以後你就是我的唯一。”

裴妙妙笑容甜甜的。

她今天紮了個高馬尾,沒了遮擋,整張臉都露在外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如建模,圓圓的小狗眼讓她看起來清澈又無辜。

即使知道裴妙妙是在睜眼說瞎話,被她認真注視時,很容易就產生一種被她在乎喜愛的錯覺。

賀卓俯下`身子,一向陰晴不定的臉上露出個燦爛笑容:“好呀,那就這麼說定了。”

“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還有別的唯一,妙妙。”他唇邊笑意加深,卻讓人寒毛直豎。

他帶著涼意的呼吸噴灑在裴妙妙頰邊,裴妙妙頭皮發麻,一種被冷血動物纏上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隻覺得他像毒蛇一樣,正嘶嘶吐著信子。

裴妙妙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順杆爬,明明好感度一點沒漲,不知道這個神經病在發什麼瘋,裴妙妙後撤一步。

在心裏默默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裴妙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我開玩笑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強扭的瓜不甜啊。”她苦口婆心。

賀卓微笑:“沒關係,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你會改的。”

裴妙妙:……

她心一橫,實話實說:“我隻是看上你的錢,其實我是錢性戀,錢在哪,愛就在哪。”

賀卓油鹽不進:“那太好了,我窮的隻剩錢了。”

裴妙妙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滾刀肉,在他的脅迫下把他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賀卓把說好的那十萬轉給她,裴妙妙聽見到賬的提示音,才想起來她來的第一天就把他拉黑了。

然後就是一大串叮個不停的到賬提示,裴妙妙倏然抬頭,賀卓笑眯眯的:“慶祝我們在一起第一天。”

“晚上我帶你出去玩。”他說:“你有時間的吧?”

根本來不及數後麵到底有多少個零,裴妙妙精神恍惚的點頭。

精神恍惚的和他分開,然後遊魂一樣飄到教室,忽略簡昂頻頻看向她的眼神,心不在焉的喝光桌子上不知道誰送的椰子奶,才和係統開口:“我也不想的,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賀卓的保鏢牽著小八來找她。

“少爺說既然您喜歡小八,今天就由您來喂它。”

裴妙妙這才發現早上他們打包的那袋東西,是拿來喂狗的,窮慣了的係統都忍不住了:“這可是打飛的過來的饒舌蛋啊。”

裴妙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放學就被賀卓的保鏢拎走。

他在車裏應該有一會兒了,裴妙妙甫一坐下,車子就像離弦之箭一樣衝出去,趴在兩人中間的小八都滑了一下。

“你很著急?”

賀卓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看起來心情不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