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浪費了這張好看的臉,道德卻是大大的敗壞。”

沒心情和賀卓打嘴仗,希望他能識相一點快走,裴妙妙腳步磨蹭。

離上岸隻有一步之遙,長椅上的討厭鬼穩如泰山,她幹脆在原地站定不動了,和係統商量這玩意賣多少錢合適。

反正她有係統搞的暖貼,不僅不覺得冷,反而像揣了個小太陽在身上。

落在賀卓眼裏,卻是她為了個破袋子奮不顧身,春寒料峭的也要下水把東西找回來。

裴妙妙摸著上麵薑雪聲的名字首字母,問係統:“快幫我看看這是不是真的金。”

係統看穿她的意圖:“是用真金延展成絲線狀,繡完固定好再釘上去的,不到2克,不值什麼錢。”

裴妙妙雁過拔毛,趕緊把那三個字母從上麵摳下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統子。”

固定的地方有些尖銳,把她的食指劃破了一點,沁出幾點血。

她並不在意,把這幾個金屬字母放在掌心欣賞幾秒,再小心翼翼放進外套口袋裝好。

裴妙妙終於心滿意足。

一直旁觀的賀卓終於忍不住上前,他的影子籠著裴妙妙,居高臨下地向她伸出右手,想拉她上來。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大情種。”

裴妙妙不想和他接觸,在岸邊發呆,被理解成她對著薑隋信物黯然神傷。

把薑雪聲名字摳下來想拿去融了賣錢,被理解成寧願受傷,也要留點東西睹物思人。

“你對薑雪聲還真是全心全意。”

裴妙妙不解的看他一眼,和係統吐槽:“他在說什麼狗話。”

看著麵前修長的手,他手指頭上每一個戒指都價值不菲,裴妙妙在腦子裏大喊:“萬惡的有錢人!”

“世界上有錢人這麼多,加我一個會怎麼樣啊可惡。”

雖然他行動上是要幫忙,但態度高高在上,聲音裏充滿新奇,好像第一次認識裴妙妙,見到了什麼奇行種一樣。

又想起初見時校醫室的那一巴掌,裴妙妙向來有仇必報,當即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拍開:“關你什麼事。”

賀卓手上立刻多了道手掌印。

他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而是盯著又紅又痛的手背,嘲諷她:“可惜你在她心裏好像不怎麼重要呢。”

“你的地位還沒她家的寵物狗高。”

“我丟,係統你看見了嗎。”賀卓藏在袖子裏的手表露出來半截,裴妙妙昨天才在原身遺留下來的雜誌裏見過,雖然配色低調,但她還是一打眼就認出來了。

賀卓手上這塊表,全球限量發售二十支,不算市場溢價都能買下中心城區一套房。

“他手上戴著一套房啊……”裴妙妙和係統哭訴:“從現在起我對有錢人過敏。”

現階段還要為了係統的生存發愁,根本搞不到錢,裴妙妙酸到眼睛發紅,目光漂移找不到落點,根本沒聽見賀卓在她旁邊說了什麼。

他手上戴著一套房他手上戴著一套房他手上戴著一套房他手上戴著一套房……

他手上戴著一套房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啊!

當即惡狠狠地反問他:“關你什麼事啊!走開。”

賀卓隻當她被自己戳中了傷心事。

裴妙妙特意繞開他上岸,捏著那個布袋子的手,用力到指骨發白。

兩個人雞同鴨講,她在心裏痛下決心,等她的東西賣出去之後,也要奢侈一把當一次萬惡的有錢人。

賀卓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還把那個袋子當寶:“這垃圾你還留著幹什麼?”

裴妙妙從裏麵掏出一條光澤瑩潤的珍珠手鏈。

他一愣,忽然想起薑雪聲在眾多珠寶飾品中,尤其偏愛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