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輝失望極了,既然老六已將話挑開了,隻得順著他的話道:“靖王,你口口聲聲說盧大慶是冤枉的,你有什麼證據?”
徐浩然道:“兒臣就是證據,事發那個晚上,盧大慶一刻都不曾離開過王府半步,試問他又如何盜得真槍,如何去謀殺鈺貴人?”
徐壽輝不禁啞然,大臣們也覺得有點道理,老四徐槐冷笑道:“老六,大家都知道,盧大慶是你的貼身心腹,難聽的說,殺了他便等於斷了你的臂,你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四哥的意見是,臣弟在護短?”徐浩然不想與這種小人理會,接著道:“父皇,盧大慶方才分明是在撒謊,他連洋槍都沒見過,何談盜槍之說?”
徐胖子不以為然道:“徐桐,盧大慶的事,父皇已經判過了,你難不成還想讓父皇收回成命不成?”其潛台詞便是,這次算你走運,有個奴才替你頂罪,你要是還在搗亂,運氣可就沒那麼好了。
徐壽輝半晌未有表示,徐浩然道:“父皇若是不信,請容兒臣當麵問大慶幾句話。”
徐壽輝沒有反對,當盧大慶重新被帶進大殿的時候,他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他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王爺了,徐浩然從身上拿出一個類似洋槍形狀的物體,指著它,對著盧大慶問道:“盧大慶,這便是那支洋槍,你可還認得?”
徐標探頭一看,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哪是什麼洋槍,根本就是一個樹枝,盧大慶一心求死為主子盡忠,隨便看了一眼,點頭道:“正是它,奴才當晚正是用它殺害鈺貴人。”
徐標哈哈大笑,當看到皇帝的那張鐵青的臉時,趕緊捂著嘴巴,徐浩然將那塊物體高舉於空中,讓所有人都能看見,“諸位大人請看一看,這分明就是一根樹枝,盧大慶方才卻說是用它殺害鈺貴人,可見他在撒謊。”
在場人無不為之動容,就連周承宗也不禁臉上浮出一絲欣慰,這位小王爺果然聰明。
老四老五看著心急,老五徐胖子氣道:“父皇,老六是在耍詐,沒準盧大慶早就跟他串通好了的。”
這種說法自然是荒謬至極,難以取信於眾人,偏就給徐壽輝找到一個借口,淡淡道:“靖王,你五哥是個直性子,但他說的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既然盧大慶不是凶手,那麼凶手又是何人呢?”心裏卻道,你這個傻小子,朕有心幫你,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這句話倒是把徐浩然難住了,沉思片刻,撲通跪下,道:“請給兒臣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後,兒臣未能找出真凶,兒臣甘願受死。”
太子徐標想到六弟和自己一母同出,關鍵時刻當應兄弟齊心才對,當下跪道:“還有兒臣,若三日查不出凶手,兒臣自願讓出太子之位,還望父皇成全。”
徐壽輝氣得肺都要炸開了,他們在幹嘛?一起來要挾朕嗎?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板著臉道:“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蘇萬全,你替朕記下他們今日說的話,三日之後若是真凶未能歸案,朕再找他們算帳。”言畢,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頭向殿後走去。
大臣們也相繼散開了,大多數人已經不看好跪在殿前的兩位王子了,走到跟前不過是勉強露個笑臉,兀自走得比猴子還快,老四老五自是不用去說,一心盼著板倒這太子和靖王,如今機會來了,那就等著看好戲吧。
“二位王爺,快起來吧。”周承宗留到了最後,走過去,扶起徐標和徐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