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大家私下裏都在交頭接耳,盧大慶甚為惱火,欲要帶兵驅趕,卻被徐浩然攔了下來,因為他不想落人口實,當即正色道:“既然如此,你不防把題目一一道來,本王看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是。”周疊略顯得意,沉默片刻便開口道:“話說,什麼東西做的人知道,買的人知道,賣的人知道,用的人卻不知道?”
嘿嘿,跟老子玩腦筋急轉彎,小子,你還嫩得很呢,徐浩然隨口就道:“當然是棺材了。”
在場人無不拍手叫好,就連周疊身邊的清秀小廝也忍不住暗自為他高興。
周疊看了一眼車上的‘恩師’,道:“人死為什麼身體變得冰涼?”
“心靜自然涼。”
“從前,遍地是金的山叫什麼山?”
“舊金山。”
“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個人能做、兩個人不能一起做。這是做什麼?”
“做夢。”
“為什麼婚嫁要請客吃飯,辦喪事也要請客吃飯?”
徐浩然坦然笑道:“前麵宣布家裏多了個人吃飯,後麵宣布家裏少了個人吃飯。”
……
周疊一連出了好幾個問題,卻沒有一個能將徐浩然難倒,登時羞愧不已,殊不知徐浩然自從被老頭洗心革麵後,這些難題在他看來根本不叫難題。
但見對方沒難住自己,表情似乎變得有些急躁,徐浩然微微笑道:“你的問題我已經答上來,那麼,你現在可以將你家恩師推走了吧?”
周疊極不情願的一咬嘴唇,眼看士兵就要將車子推開,他忽然轉過頭,道:“慢著,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焦讚怒道:“你這小子好沒教養,殿下已經回答你這麼多問題,你還要在此咄咄逼人,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就是,就是,殿下,咱別理他,幹脆直接讓侍衛把他給抓進大牢。”盧大慶憤憤不平道。
周疊狠狠瞪了他們兩個一眼,正色道:“殿下,方才那些問題都是家師讓晚生帶給殿下的,殿下皆能對答如流,家師果然沒看錯人,隻是晚生這裏還有一個疑問,還望殿下賜教。”
日,娘娘腔就是娘娘腔,跟女人一個調調,徐浩然摒住性子道:“你說。”
周疊搖著手中的折扇,來回踱步故作矜持看看周圍,然後不慌不忙的道:“殿下,請問晚生此刻在想什麼?”
狂暈……
盧大慶、焦讚及圍觀群眾險些倒下,對方這個問題可真夠絕的,隻怕整個京師也找不出比這更難的問題了,徐浩然更是搖頭苦笑,我說你想吃飯,你說你想上茅房,我說你想錢,你偏說你想女人,嘿嘿,看不出這小白臉還真有兩下子。
場上一片肅然,周疊見徐浩然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心中倍覺好笑,哼,我就不信難不住你。
誰知他正得意之際,徐浩然忽然脫口而出道:“其實你想的事情有很多,但你此刻最想的不外乎效忠我大明國天子。”
“我才不……”周疊剛要說不,方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這年頭皇權深入民心,誰敢說不想效忠皇帝老子,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殺頭的,何況是當著這麼多人麵。
圍觀百姓哈哈大笑起來,大家之前都覺得靖王爺敗局已定,不曾想他的巧妙回答竟能一舉擊敗對方,人們打心眼裏佩服徐浩然,一個個投來讚賞的目光。
周疊顏麵盡失,真想找個老鼠洞裏鑽進去,身邊小廝拉著他的衣襟就要往外走,卻聽徐浩然大聲道:“敢問焦統領,擅自攔駕是何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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