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嫿:寶寶養好身體,工作不著急。】
【守護我方小嫿: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這個月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大病初愈,扶嫿臉色仍有些白,但比昏迷的時候好多了。
車子緩速駛入老宅,下了車,扶嫿掩飾不住興奮地小跑進去。
然而剛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寬敞的客廳被精致紅木箱子擠得無處落腳,扶昶正指揮著傭人將這些東西搬起來放好。從後院進來的李曼笙最先發現了扶嫿,喜極而泣地跑過來抱住她。
在老宅吃了晚飯,扶嫿拒絕了老爺子留她過夜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扶嫿翻著從老爺子那裏順過來的聘禮本,皺著一張小臉,表情凝重。
傅知宴餘光瞥到她的反應,竟難得的緊張起來:“不喜歡嗎?”
裏麵好幾個鑽石都是扶嫿心心念念許久,他也費了些力氣才弄到的。可看她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多欣喜。
扶嫿啪的一下合上禮簿:“不算數。”
她鼓著腮幫,凶巴巴地看過來:“你都沒跟我求婚,這不算數。”
傅知宴懸著的心落下來:“好好好,都依你。”
“你可別現在掏出鑽戒啊。”扶嫿考慮得很周全,“我現在沒化妝,你要等我準備好才行。”
傅知宴被她逗樂了,笑意爬上眼角眉梢:“好。”
再次回到兩人居住的那所公寓,扶嫿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屋子裏的東西擺放都與月餘前一模一樣,就連她常掛在包上隨身帶著的那個手工玩偶,此刻也安安靜靜地躺在玄關櫃台上。
扶嫿在房子裏轉了轉,冷冷清清的像很久沒人住過,她轉身問:“你這些天沒在家裏住嗎?”
“嗯。”傅知宴將西裝外套掛在入門的衣架上,倒了杯溫水給她。
扶嫿忽然意識到,每天晚上耳邊的碎碎念似乎不是她的幻覺。她頓感意外:“你不會晚上都在醫院陪著我吧?”
看到他的表情,扶嫿已然確定,她心裏有些酸澀:“其實你不用每天晚上陪著我的,醫院裏有醫生,我要是出什麼事他們肯定能及時發現。”
傅知宴看著她的眉眼:“可是我怕你半夜醒來,發現身邊沒人會感到害怕。”
那樣冷的病房,充斥著藥水的味道,夜裏隻留一盞冰冷微弱的床頭燈。
如此陌生的環境,她半夜要是醒來,周邊空無一人,一定會有一瞬間的驚惶。
扶嫿想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可眼眶酸得要落下淚來,她別開眼睛,吸了吸鼻子,故作輕鬆:“難怪我在夢裏老是聽到有人在說話。”
傅知宴抱抱她,配合地問:“說什麼?”
“說如果我醒來,就給我買一條綠鑽項鏈。”
一聲輕笑,傅知宴右手抬到她眼前,鬆開,一條綴著梨形綠鑽的項鏈垂落下來:“是這個嗎?”
扶嫿頭上的傷口還在結痂,碰不了水,傅知宴幫她洗了洗發尾。
她懶懶散散地躺在浴缸裏,脖頸下墊著一個高高的枕頭。花瓣飄浮在水麵上,沒過胸口,露出白皙突出的鎖骨。
扶嫿拇指和食指圈成圓圈,沾了一點沐浴露泡泡水,湊在唇邊無聊地吹著。
傅知宴用吹風機將她剛洗淨的發尾吹幹:“待會兒衝泡沫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碰到傷口了。”
“那你幫我衝。”扶嫿仰起頭看他,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餘。
傅知宴移開視線:“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