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感受到對方比自己要高上幾分溫度傳遞過來的同時,迅速抽身撤退剛好躲過頭頂夏油傑看不下去砸落下來的拳頭。

“……”

沒有去理會小賊貓一樣做完壞事迅速跑掉的白發少年,我怔怔摸了摸先前被對方用臉頰飛快觸碰到的臉側,發現上邊燃起來的溫度比先前那貨接觸過來時的溫度還要高上好多好多。

““那個笨蛋……””

我在心裏有些賭氣地暗罵。

剛好和頭頂夏油傑似是無奈似的一聲歎息不謀而合。

*

在下雪天裏玩太嗨的代價便是,第二天的我得了重感冒。

不湊巧的是硝子忙於醫學考又剛好不在本地,沒辦法回來為我及時治愈。

——如此這般,在轟轟烈烈的平安夜和聖誕節過後,我竟是隻能淒慘地作為病號乖乖躺在寢室床上休養。

……

“噯噯?不會吧不會吧?笨蛋按道理來講不是不會感冒的嗎?”

“怎麼看也是悟的錯吧?要不是你沒有把她推倒進雪地裏,還有用力搖晃樹的話……”

“啊?是我的錯喔?”

“不然是誰的錯啊,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下毛巾,你別再鬧她。”

“為什麼一定篤定我會鬧啦?”

“……”

“喂,你到底什麼時候好起來嘛?教室裏少了你真的很無聊噯!都沒人讓我編頭發了,硝子又是短發,傑的長度也不夠……”

嘰裏咕嚕地在我耳邊一陣叭叭。

我沒忍住,隻能頂著難受的嗓子,皺著眉瞪了他一眼。

“咳咳咳……真是夠了!你真的超吵的噯!悟!”

之後。

夏油傑幫我把腦袋上變熱的毛巾拿下來重新去拿新的了,跟著一起過來沒一點用卻要賴著不走的五條悟簡直沒把我因發熱燒得本就迷糊的腦子吵得愈加疼痛。

“啊哦?真生氣了啊?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你真就會這麼快中招啊?摸摸會好受點嗎?”

或許是見我燒得眼眶發紅一副難受得快要被他氣哭出來的樣子,難得看起來有了點愧疚的白毛dk在我的一通半是真實半是故意的大聲咳嗽聲中收斂不少。

至少沒再說出什麼諸如此類“你好弱噯”、“這就不行啦?”的取笑話語,甚至還曉得學著夏油的樣子揉揉我發燙的額頭。

由於我實在沒多大精力和精神去和這人鬧了,被溫度正常的手碰到時感覺還有點舒服,索性暈暈乎乎閉上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再醒來時就發現房間裏依舊隻剩下五條一人,搬了把椅子打著遊戲在旁邊守著我。

勉強轉過臉,額頭上的換過的毛巾啪嗒一下掉下來,我剛問了一句“傑呢”,然後被五條悟站起來沒好氣地將我按了回去,三兩下將毛巾翻了個冰涼的麵重新貼我額頭上。

“六點了,他說去幫你弄點吃的,等下端過來,安心睡啦,溫度都沒退瞎折騰什麼?”

“…噢……”

難得見這個素來以捉弄自己為樂的惡劣同窗這時看起來蠻關心我的樣子,我像是有些稀奇地盯住這個好像突然轉了性的家夥,直到把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幹嘛啦!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啊?這麼盯著人一直看誰會知道啦?”

這家夥……該不會真的覺得我生病是因為他、而有在好好反省吧?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啦,”我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這個以惱羞成怒的炸毛方式來掩蓋心裏那點愧疚的笨蛋dk,“我隻是覺得……”

邊說著,邊恍恍惚惚下意識朝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