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嗎!?萬俟琪!?”
五條悟終於忍不住炸毛開始嚎了,竟然還罕見地叫了我的全名。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才是要問,是誰把我頭發紮成這樣的!?也太醜了點吧?”
我抓了一把跟個亂麻繩似的塞圍巾裏的辮子,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抱歉,”夏油傑主動認錯,然後禍水東引,“之前你睡著的時候悟鬧著要我教他三股辮,但是如你所見這家夥太笨了,怎麼教也教不會……”
“老子才不笨呢!是這家夥的頭發太不聽話了好嗎!?”五條悟噘嘴,“薅幾下就有靜電炸毛了,跟個卷毛狗狗似的!”
“五條悟!你說誰卷毛狗????!!”
麻花辮散下來本來就是會卷的好嗎!?
*
又在雪地裏你追我趕(指五條悟單方麵被我和夏油傑狂碾著毆)了一陣,身上的溫度都好像要散掉了,終於沒辦法忍受我打著哆嗦回到了室內。
手和腳全都凍僵了,臉頰和鼻頭也都紅通通的,一個勁地哆嗦,感覺看起來好像再凍久一點就會感冒。
嗚,真是抱歉,硝子大人,明天又要麻煩你了。
夏油傑輕輕錘了那邊頭頂還頂著點雪的五條一下,有些埋怨剛才對方將我騙到樹下搖晃了我一頭一臉雪的行為。
大意了,沒躲開。
冰冷的雪都順著脖子掉到衣服裏邊去了,我哭叫著剛想要夏油傑幫我伸進去掏出來,雪就已經徹底融化了,凍得我直縮脖子噴嚏連連。
“好意思說我!你們倆不是也一樣!”絲毫不願道歉的雞掰貓雪白的哈士奇一樣在玄關甩掉腦袋上的雪,指著我們大聲控訴,“把老子直接合力揍翻堆進了雪人裏是想冷死老子嗎?!”
“你不皮最開始那麼一下不會有一點事。”
夏油傑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耐心幫緊抱住自己縮成一團的我褪下凍得有些硬邦邦的腿襪,讓我光腳踩在他腹部掀起的毛衣下邊。
凍得有些泛紅的腳趾間隔著很薄一層襯衫踩在dk的腹肌上,我眨眨眼,下意識蜷了蜷,同時汲取著年輕身體傳來的熱度和衣物中剩下的體溫,感覺臉頰莫名有點發燙。
雖然有效,但是……有點怪噯。
“怎麼了?還冷嗎?”
夏油傑看著我有些失神而呆滯的樣子,抬手縷了縷我被融化的雪有些打濕的幾縷發絲,烙鐵一般熱度的掌心貼上我冰冷的臉頰,輕而溫和地摩挲一下。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被滾燙的大掌燙得有些回神,撓著頭笑笑,想了想,還是把一句“傑你真是個好人”切換成了一句聽來更加溫和柔情的:“你真好,傑。”
黑發dk微微一頓,我看到他倉促側過臉去的瞬間黑發下的耳根有些發紅,輕輕回了我一聲“嗯”。
眼見著我倆之間的氛圍有些說不出的別扭,這時剛不知幹嘛去了的五條悟穿著棉拖踢踢踏踏滴滴溜溜地又從旁邊蹭來。
我回頭,還沒看見他要做什麼,一勺什麼東西已經喂到了我的嘴裏。
“……唔唔!”
我嚇了一大跳。
但還是因為嚐到甜味條件反射咀嚼了起來。
注意馬上被牽引。
綿軟而溫暖的感覺很快在味蕾蔓延,我有些吃驚地掩住嘴,發現剛剛被喂到嘴裏的似乎是年糕小豆湯一類的東西。
但味道卻又並非傳統的年糕小豆湯,因為雖然咀嚼到了年糕,但我分明嚐到的比起紅豆更多的是巧克力的味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