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定會想別得辦法,夫人你出麵,也就不用撕破臉,兩方都體麵些,想必也知道為夫的意思。”

不出所料,魏臨還真是這樣想的,她這才願意轉過身來。

魏臨繼續道:“說不定明日,就有人給你送禮,要你在我耳邊吹枕邊風了,我已經叫人放話,說你喜愛金銀珠寶。”

沈雲簌忽然明白了,他是把那些官員的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鎮北侯府這裏,確切的說,本來借著攬月樓對魏臨下手,行不通後,就會在她這裏是使一些手段。

“那我收不收?”

“當然要收,記住不要拆封,回頭交給陛下,這些大臣滑頭的很,大理寺都查不到他們,隻憑著行事作風就覺得有問題,隻是苦於沒證據。”

沈雲簌不可思議的看著魏臨:“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你我夫妻一體,共進共退,我自然什麼事都會告訴你,我以後,不會瞞著你任何事。”

這時,馬車外傳來溫言的聲音,他遞上一封信就離開了。

魏臨把信件拆開看了一下,又直接放到油燈上燃盡,這封信是襄王的,但卻讓魏臨想起另外一件事:“差一點忘了,我在陵州時,你給為夫寄了一封信,信上還特地問了溫言先生?不知……”

“你怎麼亂吃飛醋。”

“沒有,隻是一點小小的疑惑。”

“我幫魏惜問的,她想讓溫言先生帶她看打鐵花,夫君,你該不會多想了吧。”

魏臨笑了笑:“怎麼會呢。”

他未多想,也未懷疑過,隻是不知道為何,隻要瞧見沈雲簌對別的男子笑,或者問候時,他就不舒服,方才見她和幾位官員客氣有禮,他就有些後悔,真不該讓沈雲簌出來。

隔了兩日,果真如魏臨所說,有人拿銀子過來,想要她在魏臨耳邊的美言幾句。

沈雲簌沒有收下,並對那些個送禮的說道:“隻幾百兩紋銀就要本夫人開金口,還是算了吧。”

那些人沒想到沈雲簌的胃口這麼大,無奈,隻能含淚出點血了。

兩日的早朝後,永徽帝大發雷霆,連帶魏臨也一起吵了。

當初國庫空虛時,一個個都叫窮,原來用到私相授受上了。

借著這次機會,又查處一些官員,他們不知,在算計別人的時候,也正被人算計著。

這些人苦叫連連,隻想著法的收拾自己的爛攤子,哪裏有空顧及襄王登基,這剩下的那些就好對付,一番威逼利誘後,就未有人敢公然反對了。

登基大典選在臘月中旬,時間很是匆忙,隻有永徽帝知道,自己身體每況愈下,他擔心自己撐不了多久,更擔心死後有人爭奪皇位,互相殘殺。

臘月中旬,下了一場大雪,紛紛揚揚了兩日,雪停後,登基大典順利舉行。

襄王謝禹為帝,襄王妃徐清音成了皇後。

沈雲簌有幸被徐皇後邀請到宮裏,從徐皇後的口中得知,之所以抓住那些抗議新皇登基人的把柄,她這個誘餌功不可沒。

沈雲簌才知,魏臨竟然把功勞都算到她頭上,那日叫她出來跟那些官員周旋還不樂意,還怪魏臨太會算計,原來,他事事都在為她考慮。

三日後,宮裏人來宣讀聖旨,她被封了誥命,仔細想想,魏臨本可以快刀斬亂麻的,但她有了功勞這誥命就封的快一些。

臘月底,天氣越發的冷。

年底交賬,沈雲簌忙的腳不沾地。

魏臨這幾日也早出晚歸的,等她清閑的時候,魏臨依舊很忙。

她這兩日去了戚靈溪的茶會,跟兩個閨友敘舊,聽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晚間又被戚靈溪帶著在街口看煙花,等她回來時,魏臨已經洗漱好在房裏等她了。

他手裏拿著一本話本,是她前兩日看過的,話本是戚靈溪給她的,裏麵有一些香豔的內容。

沈雲簌忙從魏臨手中奪過,放到一旁的匣子裏,順帶埋怨道:“怎麼能隨便動人的東西。”

“為何這麼晚回來?”魏臨問。

沈雲簌坐在銅鏡前道:“去和戚家姑娘看煙花了。”

“煙花好看嗎?”

“好看,隻是離的太遠了,看的不真切。”

沈雲簌取下發上的釵環,從銅鏡裏,看見魏臨在看自己,他慵懶的靠在圈椅上,眼睛始終盯著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