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伺候的人肯定是知道的。陛下如果說謊,很快會被揭穿。

果然,金福立即道:“奴婢可證明這一點。”

孟蔓兒去卻愣住。她與蕭棟做了數月夫妻,她自然知道蕭棟右腳後跟有一點傷痕。

見鬼,他居然真被猛虎咬過?

蕭棟見眾人信了一大半,繼續道:“後來朕回京,卻不忘昔日婚約,而孟妃也對朕……念念不忘,我們之間常有書信往來。朕自然不能辜負她。”蕭棟說著又看向孟蔓兒。

孟蔓兒無言以對。

假的,都是假的!

什麼情根深種,念念不忘!

在今年之前,她根本不認識蕭棟!

“朕想接她入宮,可她是江湖女子,朕便找到孟大人,讓他配合朕,認孟妃為女,如此後麵是事情便順理成章了。”蕭棟說罷,看向孟台:“孟卿,這些時日,倒是讓你擔驚受怕了。”

孟台回神,趕緊配合蕭棟演戲:“不敢,不敢。臣,臣也隻是想為陛下分憂。”

這一番說辭,嚴絲合縫,即便有人心存疑慮,也不好說什麼。

最後,蕭棟道:“所以,孟妃根本沒有欺君,一切都是朕的安排。她本和朕有婚約,朕怎麼可背信棄義對她棄之不顧?”

蕭棟又看向孟蔓兒,孟蔓兒低頭做嬌羞狀。

事已至此,她能不配合演戲嗎?

論起說謊,孟蔓兒對蕭棟五體投地。

“章大人,孟妃入宮,也根本沒有什麼不軌意圖,朕與她少時相識,早有婚約。孟妃雖然性情活潑些,卻並無壞心,還請章大人莫要在為難她了。”

蕭棟言辭懇切,章懷若再質疑什麼,那真是冥頑不化,不講道理了。

章懷隻得認錯:“臣有罪,是臣冤枉了孟妃。”

“章大人何錯之有?是朕為了避免麻煩,隱瞞了孟妃的身份,才導致今日一場誤會。說起來,是朕的不是。”

“怎麼會是陛下的不是,是臣太過迂腐較真了。”章懷幾人趕緊道。

蕭棟滿意點頭:“如今朕把事情說清楚,也算是美事一樁,孟妃有孕,今日又受了委屈,封馨貴妃。”

“啊。”

孟蔓兒又愣住。

她今日本是來坦誠身份,然後一走了之的。

結果卻看了蕭棟演了一場戲,又成了貴妃。

她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謝陛下。”孟蔓兒懶懶道。

蕭棟笑了笑,走過來牽起孟蔓兒的手,與她一道離開。

等兩人回到辰華殿,見四下無人,孟蔓兒再也忍不住了:“蕭棟,你怎麼那麼能編!”

蕭棟卻淡淡一笑,“蔓兒,方才的話,除了我師父和你娘約定婚事這一點,其他都是真的。你大概忘了,我們少時是見過的。”

孟蔓兒驚訝。

“你小時候真的去過百花穀?”

“是。否則,我怎麼找到百花穀附近,還記得小黃的名字。那時它咬了我,是你叫著它的名字,阻止了它繼續傷我。”

原來真有這事?

不過這些事,孟蔓兒一點都不記得了。畢竟她那時太小了。

“對了,你讓我做什麼貴妃?又做不了幾日。”

蕭棟點頭,“也好,那就不做吧。一會兒那些貴妃的份例賞賜,我讓金福收起來。”

孟蔓兒一聽,急忙挽回:“唉不必。金口玉言,你可是陛下,說都說了就不能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