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或許這一點是受到了烏丸和光的影響。

琴酒更加不喜歡烏丸和光對他打迷語或者是有意不讓他知道些什麼。

這會讓他想起上一次,烏丸和光把他丟去美國,什麼也不說,獨自在日本解決掉了前BOSS。

琴酒的眸色沉了沉,立刻被烏丸和光注意到了情緒變化。

“不高興了?”

琴酒沒回答,心想這對於烏丸和光來說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而且正是烏丸和光本人導致的。

“等之後有機會,我就跟你說。”烏丸和光說,他從後視鏡裏看見琴酒臉上劃過一絲不信任,隻好補充,“這裏並不是個適合說這些的地方,等回去吧,一時半會兒可能說不清楚。”

琴酒還是沒有說話,但他知道烏丸和光承諾過的就不會反悔,於是下扯的嘴角慢慢恢複了正常弧度。

烏丸和光過分地了解他,哪怕是簡單的細微的情緒變化也能察覺。

見琴酒情緒恢複,烏丸和光便準備繼續自己想要說的話。

副駕台上拜訪的兩個禮物盒看起來應該有點分量,穩穩當當地被放在那裏。烏丸和光敲了敲禮物盒,但在琴酒以為他會繼續說點什麼延續剛才的話題時,烏丸和光卻說:“問你一個問題。”

這個話題的開頭讓琴酒微微驚訝了幾秒,他很少見烏丸和光以這種正式的語句開場,大部分時候烏丸和光會選擇直接了當地問他。

大概是很重要的問題。琴酒想。

然後他聽見烏丸和光說:“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在咖啡店和貝爾摩德說了什麼?”

“?”琴酒頓了兩秒,原本想挑一個謹慎的回答,但最後卻還是說了實話:“想。”他知道烏丸和光最喜歡聽到的其實就是實話。

烏丸和光卻沒配合為他揭秘,而是非常突然地問:“如果有一天,我不是組織的BOSS了,你還會對我忠誠嗎?”

琴酒的大腦在思考著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但是嘴已經先幫主人回答了:“我忠誠的從來都不是組織的BOSS。”

車速降了下來,琴酒刹住車,車停在不會有人經過的巷子裏,他扭頭看著烏丸和光,說:“隻是你。”

琴酒解開了安全帶,他從口袋掏出伯萊/塔,上膛,然後抓起烏丸和光的手,把槍放進了他的手裏。

烏丸和光定定地看著他,□□舉起,對準琴酒的心髒,烏丸和光看了眼一直握住自己的、屬於琴酒的手,挑了下眉,等待著琴酒把話說完。

“隻是烏丸和光。”琴酒說。

他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但這一次他不是要去親吻烏丸和光。

他附身低頭,親吻了握在烏丸和光手裏的槍。

他似乎已經知道烏丸和光準備做什麼了,琴酒說:“您想要做什麼,我都會服從。”

[我是你手中的槍。]

空氣寂靜,無人說話,並不寬敞的空間內烏丸和光甚至覺得自己能清楚地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密集得像鼓點。

“但是槍也會誤傷主人啊。”烏丸和光露出一點苦惱的神情。

他用槍挑起琴酒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

琴酒張開嘴,剛準備說話,卻被烏丸和光堵住了。

槍被扔在一旁,烏丸和光用力地吻他,不同的心髒同樣激烈地跳動著,空氣燥熱不安。

烏丸和光忽然想起來,自己其實從來不懼怕危險。相反的,他其實熱衷於與危險共舞。

或許是琴酒在他身邊待了太久,以至於讓他忘記了他最開始為什麼會選擇把琴酒帶回來。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本來想要的,就是一把槍。

危險與威力並存的槍。

使用不當的時候,槍也有可能會傷害到主人,但是他從來不懼怕槍,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使用不當的時候。

倘若真的會傷害到自己,那麼毀掉就好。

至於究竟會不會真的傷害到他,或許還要試了才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

烏丸和光氣喘籲籲地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唇,不知道是表揚還是嘲諷:“這次沒咬破,有進步。”

琴酒像一隻沉默進食的野獸,一聲不吭,但是手落在了烏丸和光的衣擺,綠眼睛看著烏丸和光,裏麵的意思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