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後環抱住季亭,埋首於季亭肩窩,蹭了蹭,“沒什麼,就是,宣告一下主權。”

季亭不明所以,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主權,就被他轉到麵前狠狠親了一口。

2.

路遠澤家的貓生了一窩寶寶,秦韻怕他們在外地孤單,特地送了他們倆一隻。

小貓繼承了青青的優點,看見季亭就走不動道,剛到家就一屁股坐在了季亭鞋子上衝季亭喵喵叫。

路遠澤當時還笑著對季亭說:“看來它和你很有緣分。”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在經曆半夜被撓門打攪好事,親人的時候親到一嘴毛,早晨差點被擠下床……諸如此類的事情之後,路遠澤決定收回前麵的話,季亭和這隻貓沒有緣分,如果有的話,也隻會是孽緣。

而他和貓,毫無疑問,是上輩子結仇了。

季亭也不明白為什麼貓會這麼親近自己,他撓了撓貓的下巴,又捋了捋貓的尾巴,貓一點也不反抗他的動作,反而享受地在他腿上眯起眼睛,還蹭了蹭他。

路遠澤湊過來擼了一把貓,貓立刻對他“怒目而視”。

路遠澤:“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我心好痛,要亭亭親親才能好。”

季亭失笑,並沒有如他所願。

不過確實有點奇怪,“我身上又沒有貓薄荷,按理說不應該呀。”

路遠澤悄悄摟上他的腰,湊到他頸間深吸一口,“有沒有,得聞過才知道。”

季亭:“你聞出來了?”

路遠澤:“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貓薄荷味,但我能聞到甜味。”

季亭:“什麼甜味?”

路遠澤:“我也不清楚——”

他眸光微閃,“——我得再聞聞看,哦,還得嚐一嚐,仔細嚐過以後才能描述出來。”

貓被抱回窩裏關在門外,路遠澤抱著季亭亦步亦趨地走進房間,任憑貓怎麼撓門也沒有放它進去。

3.

季亭三十一歲生日那天,路遠澤向他求了婚。

他有一點預感,生日前一個月,路遠澤就開始莫名忙碌起來,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兩家父母也是一樣,不光打來電話的次數變少了,通話的時長也沒有以前那麼久。這些跡象都表明他們幾個瞞著他計劃了什麼,季亭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沒有說,畢竟他們這麼辛苦地想要維護這個秘密,拆穿的話就未免太煞風景了。

直到他生日那天,中午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晚上又是一個小型的同事家人生日宴,老楊是慣會搞場麵活的,活動一個接著一個,等徹底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季亭喝得有點多,頭略懵,不過神智還是清醒的,路遠澤扶著他坐上車,他靠在對方肩膀上閉眼休息了一路,等到家的時候,酒已經醒了一半。

路遠澤在他耳邊小聲叫他:“亭亭?”

季亭用鼻音哼了一聲,“嗯?”

路遠澤摟著他,用另一隻手開門:“我還有一個驚喜給你,你先別睡好不好?”

季亭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好。”

門打開,隨著他們一步步走進去,房間的燈也依次亮起,季亭在一片溫馨的光亮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路遠澤的父母,他下意識站直身體,看向路遠澤,卻見後者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麼,然後從家長手中接過一束花,單膝跪地。

“亭亭”

路遠澤舉起花和戒指盒,季亭分神想:原來那是個戒指。

他安靜地注視著路遠澤,路遠澤先朝他笑了笑,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