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月光傾瀉而下,地麵上一座巨大的城池沐浴其中,遠遠看去,聖潔、安詳,夜風吹拂,更增添了一種美妙的意境。
這裏是太陰極地之外一裏之處的一座巨城,與其說是城,倒不如說是牆,因為這裏沒有一座房屋,有的,隻是一望無垠的空地。當然,空地之上站滿了精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精魄知道,這座城池覆蓋的範圍有多大,隻知道這裏叫做精魄城。
顧名思義,這座城裏,隻有精魄,沒有精魄以上或者之下的魄族存在,更沒有所謂的城主。所有從太陰極地誕生的精魄都會出現在這裏,但縱使有數不清的精魄數量,這裏還是一片祥和。沒有殺戮,沒有爭鬥,因為所有的精魄,都在靜靜的待著,等待一個又一個的“食物”。
城內,一道又一道的無形波動出現在那些站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精魄身上,然後就會發現,這個精魄消失了。過上一斷時間,這個精魄便又會出現在原地,再過上一小會,另一道無形波動便又會出現在他身上。
沒有人或者是沒有精魄去觀察周圍的精魄的情況,都是一股勁的等待著,仿佛那便是他們活著的使命。但有一個精魄卻與他們不同,便是剛從太陰極地出來的天罪。
剛到這裏,他壓根就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道無形波動籠罩,下一刻他便發現,他出現在一個修煉者的身體之中。緊接著,他的意識深處就冒出許多東西。比如,如何使用洞徹人心這個天賦技能察覺人心,然後如何用自身的吸食之力去吸食這個修煉者的精血,最後便是如何使用心魔之力引誘這個修煉者。
在每一次回到精魄城,趁著有一個空當的時間,他都會觀察周圍的精魄情況。通過數百次的觀察,他發現,有很多精魄從消失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他的位置也被從太陰極地出來的新精魄所占據。想來便是引誘失敗,被意誌堅定的修煉者所消滅了!
精魄不分晝夜,不知疲憊,一直在進行著“吞食”的大業,也包括天罪。雖然前世為人,但他更加明白,如果不這樣做,那些修煉者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於是,他開始徹徹底底的做起了死神的使者,修煉者的噩夢——心魔!
也不知道是哪個空間,哪個世界,一個中年男子麵色安靜的盤坐在不知名山洞之中,默默地修煉著。
突然,他的麵色開始扭曲,其間浮現出痛苦、無奈、悲傷、怨怒、喜悅等種種神色。再過一會,卻見皮膚開始縮水,仿佛精血消失了一般,很快,這個中年男子便隻剩下皮包骨了。再一看,卻是不知何時已然氣息全無,一命嗚呼。
這時,一道無人察覺的無形波動瞬間籠罩住這個中年男子,然後便沒了動靜。
精魄城
天罪的魄體出現在空地之上,這段時間以來,他獵殺了太多的修煉者,多到後來他都懶得去數了。、在他周圍,那一批批的精魄早已被更換,最早的那批,卻是泯意而亡,回歸太陰極地了。
剛剛休息片刻,又一道無形的神秘波動籠罩住天罪,緊接著天罪的身體便消失了。
一座峰頂。
“師傅,您就放心吧!我已經渡過一次心魔了,這次定然能夠一舉斬破自身虛妄,達到元嬰期。”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站得筆直,在他麵前,是一個麵色略顯擔憂的老道。
“雲兒,你可別大意,雖然你的修為一直在增長,但心魔也一次比一次強,為師當時在這個坎上可是差點載了跟頭。”
“嗯!師傅放心吧!”叫雲兒的年輕男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唉!可惜,渡心魔得靠你自己,為師幫不得忙,隻能為你護法了。”老道說完,搖頭歎息著消失在雲兒麵前。
待到老道消失,雲兒沉默不語。半響,他終於盤腿坐了下來,開始準備沉心應對即將到來的心魔,這是修煉者所需要經過的第二道坎——元嬰破心劫。過了,便是元嬰期;不過,或許修為倒退,終身不能再有修為增長的機會,又或許身死魂消,再也不能複生。
不一會,一股無影無形的波動毫無征兆的籠罩住雲兒渾身,這時,他已經開啟了他的心魔劫。
天罪正大歎著世間修煉者太多,不讓做魄的消停之時,隻覺場景變換,已然又一次進入了修煉者的身體內。按照慣例,天罪立馬開啟天賦——洞徹人心,在這個修煉者的意識深處尋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額……這個修煉者倒是好玩,七八歲就知道摸師姐的屁股和胸脯,上師姐的床,看來也是天資聰穎之輩了,隻可惜,卻是遇到了我,不然……怕是有大出息啊!”記憶在自己意識裏一晃而過,天罪卻是不住的感歎著這個修煉者真是“天資絕頂”。